1齐临盯着手机屏幕上的邮件通知，手指微微发抖。
"很遗憾通知您..."开头的句式他已经看过太多遍，但这次不一样。
这是三个月来的第十七次面试失败，也是他最后的希望。
地铁车厢轻微摇晃，灯光忽明忽暗，深夜十一点半，这条贯穿城市南北的线路乘客稀少。
齐临把脸埋进手掌，感受着眼眶的灼热。
三十二岁，失业四个月，存款见底，房东昨天刚下了最后通牒。
"需要帮忙吗？
"声音从对面座位传来，轻柔得像一阵风，齐临抬头，看见一个穿黑色风衣的女人。
她约莫二十七八岁，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长发如墨般垂到腰间。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眼睛——在昏暗车厢里泛着淡淡的金色。
"谢谢，不用。
"齐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
深夜的地铁里，独身女性主动搭话总让他觉得不太对劲。
女人却起身坐到了他旁边，齐临闻到她身上有股奇特的味道，像是旧书和雨水的混合。
"我叫苏夜。
"她伸出修长的手指，"我能帮你解决现在的问题。
"齐临没有伸手，"你知道我有什么问题？
""时间问题。
"苏夜的金色眼睛直视着他，"你缺时间。
失业太久，房租逾期，母亲的手术费还差五万——这些都需要时间来解决，而你没有了。
"寒意顺着脊背爬上后颈，齐临猛地站起来："你调查我？
""坐下。
"苏夜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更诡异的是，齐临发现自己真的坐下了，仿佛身体不再受控制。
"我不是你的敌人，齐临。
我是来提供解决方案的。
""什么方案？
"齐临声音发干。
车厢刚好驶入隧道，窗玻璃映出两人模糊的倒影。
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看见苏夜的影子比本体慢了半拍。
"时间借贷。
"苏夜从风衣口袋取出一个怀表，古铜色外壳上刻着繁复的花纹。
"我可以借给你时间——三个月，足够你找到工作、付清欠款、解决所有麻烦。
之后你再还给我，连本带利。
"齐临几乎要笑出声："你是说高利贷？
""不全是。
"苏夜打开怀表，里面没有指针，只有不断流动的银色液体。
"这是时间银行，我们交易的不是金钱，而是生命本身。
"地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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