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忍者学校的樱花树下,白枫懒洋洋地倚靠着树干,粉白的花瓣飘落在他的肩头。
他借着前排同学的遮挡打了个哈欠,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藏在袖中的两柄苦无——一柄伤痕累累,一柄崭新得发亮。
"果然吊车尾的身份就是最好的保护色啊..."白枫在心里暗笑。
即便在实战课上表现得惨不忍睹,指导老师也只是无奈地摇头叹气。
周围同学的目光早己从嘲笑变成了习惯性的无视,这种被当成透明人的感觉反而让他如鱼得水。
"白枫!
苦无投掷的要领是什么?
"指导老师突如其来的提问打断了白枫的思绪。
他慢悠悠地站起身,故意把头发揉得更乱,露出一个憨厚的傻笑:"那个...要用力扔出去?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
但白枫的目光却越过那片嘲笑的人群,静静锁定在场边那个沉默的身影上:——年仅五岁的宇智波鼬,面无表情地演示着苦无投掷。
看着朝着不同方向投出的苦无最终弹射到同一目标上,白枫暗自咂舌。
"这就是天才吗..."此时的鼬神还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尚不懂得藏拙的道理,不知道有个老阴比正惦记着他一家子的眼睛。
不过这样正好,借着观摩天才的练习,白枫也能更快地掌握这具身体的肌肉记忆。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白枫的生活简单到极致:白天在忍者学校摸鱼练习,晚上在破旧的木屋里反复推演计划。
......当月光第三次爬上南贺川边的破木屋时,系统光幕在白枫眼前闪烁:任务截止倒计时:04:59:59。
他深吸一口气,将琳和水门的苦无贴身藏好,按照预定步骤,轻车熟路地再次潜入村外的小树林。
多亏了同名原主的“勤奋”,木叶村门口的西天王对他早己习惯,只是扫了他一眼,便又隐入暗影之中。
任凭这个“废柴小鬼”按惯例外出练习。
只可惜,今晚白枫的目的是——钓鱼。
林间的夜雾渐渐升起,白枫跪在积满落叶的空地上,颤抖的双手捧起琳的照片,开始哭泣。
只是,今晚的鱼儿似乎格外的有耐心。
白枫瞥向虚拟时钟泛着红光的数字,跳约的数字提醒着他己经过了半个小时,白枫的喉咙己经哑得发疼。
但祸乱的根源带土依旧没有出现。
带土啊,带土,你还在等什么呢?
“琳姐,我今天又练习了苦无的投掷。”
“虽然影分身我依旧用不好,但是我一定会努力的成为一名合格的忍者的!”
在白枫又一次对着琳的照片呢喃。
鱼,终于上钩了!
"这种程度的查克拉波动......"沙哑的嗓音裹挟着铁链碰撞声,"吊车尾也配说自己是忍者?
"白枫缓缓转身,月光在橙色漩涡面具上流淌。
面具的孔洞后,那只猩红的写轮眼正首勾勾地盯着他胸前的照片。
白枫一下子差点气笑了。
好好好,果然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跟着斑爷养了一年,只长个子不长脑子是吧!
你谜语面具人带土五六年前不也是个吊车尾么,怎么现在阴阳怪气起来了。
但,剧本还得继续。
“吊车尾又如何?”
白枫强忍着恐惧,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琳姐和水门大人都说过,吊车尾也会有让人刮目相看的一天!”
原则上带土是来找水门报仇的,当然对水门和白枫说过的话也不屑一顾。
但是白枫的话里还有个原则,对带土宝具野原琳当场生效,给带土后边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短暂的沉默之后,带土忍不住又继续发问:“你总说的这个琳,她是你的朋友么?”
复仇之夜的带土有一丝欣慰,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如他一样,没有忘记琳。
他很想知道,这个孩子和琳的关系。
"她是我唯一的......亲人!
"铁链的响动忽然停滞,白枫用余光看到带土垂在身侧的手掌抽搐了一下,漆黑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她说等我毕业了,要教我治疗忍术......"白枫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泪水大颗砸在落叶上。
"可是琳姐...""可是琳姐...再也没回来。
"“迟早有一天,我也会和琳姐一样,保护这个村子,保护大家。”
哐当!
白枫话音刚落,就感到一股威压袭来,原本废了好大力气站起来的双腿,当场罢工,一屁股坐在地上。
"害死她的是这个虚伪的村子!
"带土的怒吼惊起夜鸦,铁链擦着白枫耳边钉入树干,"那些高高在上的长老......""伪君子!
"漩涡面具后带土甚至忘了隐藏自己年轻的声线,"那些老东西掀起战争,又把琳送上战场......"发泄了许久之后,带土向着白枫伸出了手。
"跟我走吧,我们一起让这个村子为琳的死付出代价......"前伸的手掌只握住了空气。
然而,他的手掌落空了。
白枫后撤数步,眼中迸发出仇恨的火光:“然后呢?”
“让更多孩子,再失去他们的琳姐?”
“琳姐是战死的,是因为战争,是因为人手短缺,是因为这个世界的肮脏。”
“甚至,也可以是因为我太弱。”
白枫举起满是伤痕的手指指向自己,痛苦低吼:“如果我足够强,就能早日毕业,与琳姐并肩作战……也许,就不会……”“但——害死琳姐的……”他右手探入怀中,拔出那两柄苦无。
“唯独不是她想要守护的村子!”
“你若要毁掉它,那你就是琳姐的敌人——也是我的敌人!”
鲜血顺着指尖滴落,白枫却无动于衷,只虔诚地握住苦无:“这柄,是琳姐给我的过去的勇气;而这柄,是水门大人赋予的未来希望。”
“我无法改写过去,也许也触不到未来。”
“但现在——琳姐,再保佑我一次吧!”
或许是临阵磨枪的练习真的有了奇效,也或许是某个世界的琳,回应了这个孩子的祈求。
两柄苦无破空飞出。
新苦无上的飞雷神术式亮起蓝光,旧苦无上的缎带随夜风飞扬。
带土的瞳孔猛地收缩:——那条缎带,正是琳当年为他包扎伤口时,用的那一块。
他明明有千百种方式可以避开,却在那一瞬,呆呆地站在原地,下意识地——伸手去接。
唯恐,那柄苦无,会因此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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