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是家里的小公主。
直到十二岁生日宴,爸爸牵着一个缩在他风衣里的女孩推开家门。
从那天起,我再也没吃过草莓味的蛋糕,哥哥说 “让小梨吃,她没吃过。”
;弟弟的单车后座再也没出现过我的书包,他说 “小梨姐怕黑,我得接她回家”;爸爸书房里我送的熊猫台灯,也换成了她折的千纸鹤,理由是 “小梨手真巧”。
十八岁成人礼那天,我穿着妈妈留下来的香槟色连衣裙,在卧室里从白天等到了黑夜。
却只等到在风中夹杂的爸爸的声音:“小梨第一次滑雪摔了跤,我们走不开。”
“可是今天 ——”“够了!”
他突然提高音量,“整天和妹妹争宠,你不嫌丢人我嫌!”
不知过了多久,卧室的门被推开。
“顾念!”
弟弟的耳光落在我脸上时,顾小梨 “害怕” 地捂住耳朵。
哥哥把她护在身后,眼神像看陌生人:“发什么疯?
赶紧给小梨道歉!”
我舔了舔嘴角的血,转身离开,只听见爸爸在身后说:“让她去,闹两天就好了。”
三天后,他们在家庭群里发了去冰雪大世界的视频。
顾小梨穿着我的白色羽绒服,站在弟弟的身边比耶,哥哥给她拍的视频里,背景音乐是我我爸爸快乐的笑声。
而我正在机场安检口,看着手机里弹出哥哥的消息:“闹够了就回来,小梨说她不怪你。”
我望着玻璃窗外的飞机,想起十二岁那年许愿 “永远当家里的小公主”。
原来有些愿望,过期了就真的失效了。
“不用了。”
我按下发送键,拉黑了所有熟悉的号码,“这次,换我不要你们了。”
1 巴黎之约“舅舅,上次说的来巴黎定居的事……我想好了。”
电话那头的轻笑戛然而止,舅舅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念念?”
“我同意和你们一起生活。”
指尖摩挲着手机,我望着镜子里自己泛红的脸颊,“其实早就该来了。”
沉默漫过六千公里的距离。
舅舅突然又笑起来,却带着哽咽:“是不是……你爸爸又食言了?”
“上周视频时你说他要陪你挑生日礼物,是不是又放你鸽子了?
还有你哥,我让他把我的礼物拿给你……”“舅舅。”
我打断他连珠炮似地追问,摸到耳垂上他寄来的珍珠耳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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