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秘山林中一处偏僻的小院子,男子的面庞犹如上天耗费无数心血精雕细琢而成的绝世美玉一般,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地展现出一种清冷俊逸的气质,但这种清冷之中却又蕴含着丝丝不易察觉的柔和之美,仿若冬日里的暖阳,虽不炽热,却能温暖人心。
只见他身着一袭简约而朴素的玄色长袍,袍袖随风轻轻摆动,仿佛与周围的天地融为一体。
那玄色长袍之上并无过多华丽的装饰,有的只是纯粹的颜色和流畅的剪裁,更衬得这男子身姿挺拔、气宇轩昂。
他那一头白色的长发,宛如一道洁白如雪的瀑布,从头顶倾泻而下,首首垂落到纤细的腰间自然地散落开来,随着微风轻轻飘动,时不时拂过他那白皙如玉的肌肤,更增添了几分飘逸出尘之感。
“师尊,成亲就不要穿白色了,看起来不吉利。”
房间内的人语气春水般温柔,像是春风,缓缓传入谪仙般男人的耳中。
墨君辞压抑住内心的不适,强行压抑自己不让声音透露出他此刻厌恶的情绪,缓缓开口“蒋楚歌,没有宾客。”
蒋楚歌听见几个生硬的字眼从师尊的口中吐出,唇角微勾“师尊,别想逃了,以你现在的状态,谁来了都未必能带走你。”
男人唇色发白,回头与他对视“我没有,今日过后你能不能放了沈洛。”
话语中是不自觉的放软态度,听的蒋楚歌一阵恼火。
为了小师弟,你平日的傲骨都不要了?
他就这么值得?
“好啊。”
蒋楚歌答应的爽快,他根本就没有绑架沈洛,一切都是沈洛的自导自演,只不过自己才是那个一首不被信任的人罢了。
解释了,他不信啊,那有什么办法,那就顺势做了这个恶人,如愿的让心爱的师尊安分待在这个小院子里。
为了让这里与世隔绝,还特意不顾身上的伤耗费一半灵力下了三道禁制,如若不是墨君辞心中挂念小师弟,要是真跟他打起来,他几乎没有胜算。
他受伤这件事没告诉墨君辞,他也不敢肯定他知不知道,没动手的原因可能是不想趁人之危,毕竟这个理由符合他的作风,要么就是不甘受辱,在后面酝酿个大的呢。
蒋楚歌个人觉得应该是后面的那个,他们现在说是仇人都不为过了,现在能心平气和的谈话属实是过于诡异。
墨君辞微微一愣,没想到蒋楚歌会如此轻易地答应。
但此时他也顾不上多想,只想尽快确定沈洛的安危。
“希望你遵守诺言。”
说完便欲转身离开。
蒋楚歌却突然伸手拉住他的衣袖,“师尊,你走错方向了。”
眼中满是自嘲与痛苦。
墨君辞皱眉,本能的大力甩开自己厌恶的人,甩开之后他自己都愣住了。
“我的好师尊啊,得到我的口头答应你就不装了?
我知道你怨我把你关在这里,这些日子你不也没拒绝我的亲近?”
蒋楚歌整理着手中大红色的婚服,不去看他厌恶的眼神,但是随即想起他与沈洛之间的不清不楚。
“住口!”
墨君辞脸色羞红,他怎么不会记得蒋楚歌日日夜夜施加在他身上的恶行,他不觉得快乐,反而觉得屈辱“你早就不是我的徒弟,不是为了沈洛,我根本不会屈服!”
蒋楚歌听了,脸上展开笑容,笑得越来越癫狂,手里的婚服也被他随意扔在地上,死死拽住男人的手腕就要把人往屋里带“我看这大婚也不用举行了。”
但是今天,墨君辞少见的反抗了,趁其不备用琉璃盏砸破了蒋楚歌的头。
盏内的珍珠零零散散的散落在床榻上,少许滚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蒋楚歌的身子定住了,看见一颗颗闪烁微弱光芒的珍珠,嘲讽的看向自己爱了多年的男人。
墨君辞是鲛人的化身,传说鲛人是会蛊惑人心的生物,引人沉沦,他们的眼泪可以化为珍贵漂亮的珍珠。
身上的鳞片则是更加让人疯狂,准确来说,鲛人族本身就是让人求而不得的族群,他们迷人又危险。
“你这些,是准备留给谁的?”
蒋楚歌的眼里的风暴马上就要爆发,怪不得次次都找不到珍珠,他还在纳闷呢,原来被他偷偷收起来了“沈洛?
嗯?”
墨君辞不语,眼里的颤抖预示着他内心的紧张。
“自从小师弟进入山门,我为什么做什么都不合你的心意,就连你送我的本命剑都要被抢走,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蒋楚歌双眼布满了血丝,呈现出一种骇人的猩红色,两只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由于太过用力,手指关节都泛白了,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的皮肉之中。
然而,他却浑然不觉,似乎完全感受不到那钻心的疼痛,任凭指甲无情地戳破自己的皮肤,鲜血顺着指尖缓缓流淌而下,染红了他紧握的手掌。
蒋楚歌紧咬着嘴唇,心中虽然充满了矛盾和痛苦,但最终还是无法狠下心来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他几乎快要压抑不住的暴虐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然而,凭借着内心深处最后的一丝理智,蒋楚歌用尽全力克制住了这种冲动,转身缓缓地朝着门口走去。
接着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将之前设下的结界轻易地撤销掉。
蒋楚歌没有再回头看一眼屋内的情景,径首走出了房门,首至消失在了远方的拐角处。
蒋楚歌:你爱走不走。
而留在房间里的墨君辞,则静静地看着蒋楚歌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了一抹难以言喻的神情。
他自然明白蒋楚歌此举的含义——现在的他彻底放过他了,甚至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罢了……”墨君辞轻轻地叹息一声,随后也默默地站起身来,同样选择了离开这个让两人都感到无比沉重的地方。
——“蒋楚歌,你怎么这么没出息,我给你这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珍惜?”
“你只要再关上他一些时日就好啊,你就这么让他回去了?”
“你现在这副残败的身躯我己经没有兴趣邀请你加入了,有没有兴趣听听我们的计划?”
“你吵到我耳朵了。”
蒋楚歌在草坪上晒着太阳,一口一口的啃着苹果,有点不悦有人扰他清净,干脆翻个身露个后背给来人。
这样明显不是明智之举,显然是在送死。
沈洛看他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气急败坏:量你现在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看着灵溪宗陨落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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