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映雪，你知道吗？你哥哥临死前，最后一句话是在喊你的名字。"
我看着母亲歇斯底里的脸，突然笑了。
原来，她一直在等这一刻，等我也躺在病床上，像哥哥一样，再也醒不过来。
可她不会想到，死亡给了我重生的机会，让我得以看清这个秘密。
01
窗外的阳光很好，可惜照不进这间重症监护室。
我躺在病床上，听着仪器发出的滴滴声，恍惚间又回到了二十一年前的那个早晨。
"映雪，生日快乐！"那天早上，顾书白揉了揉我的头发，神秘兮兮地说要给我一个惊喜。
我永远记得他穿着那件蓝白条纹的T恤，背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清瘦。
"书白哥，你要去哪里呀？"我追到门口，看着他蹦蹦跳跳地往楼下跑。
"等我回来！"他的声音清脆悦耳，却成了我此生最后一次听见的告别。
护士推门进来查房，她的目光中带着怜悯："顾小姐，您的家属还是联系不上吗？"
我扯了扯嘴角，试图挤出一个微笑，却牵动了插满各种管子的脸部肌肉。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母亲欢快的声音："对，就订这个蛋糕，秦墨最喜欢巧克力味的。"
我闭上眼睛，眼泪无声地滑落。
二十一年了，我的生日再也没有人祝福过，因为那天成了整个家庭的噩梦。
记忆中的那个路口，阳光刺眼得让人睁不开眼。
顾书白握着刚买的芭比娃娃，在等红灯。
一辆失控的轿车冲上人行道的画面，永远定格在了我七岁的记忆里。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母亲的巴掌重重地落在我的脸上，眼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恨意。
从那天起，她看我的眼神里再也没有过温度。
我蜷缩在床角，听着父母在客厅里的争吵："都是你女儿！要不是她，书白怎么会死！"
父亲的酒瓶砸在墙上，碎片四处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