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我怎么也不会想到再次遇见迟宴年,竟会是因为一桩谋杀案。
死者是我的邻居,男,上午被房东发现割腕死于浴室。
从他前些天蓄力去马尔代夫旅游的架势来看,我坚决相信他绝不可能是自杀。
更何况傍晚时分我还亲眼看见有人从他房子里出来。
然而我有脸盲症,两年半的病史,就是那种一见着人脸就会自动打上马赛克的疾病,如若遇到嫌疑人,简直就是上天与我开的一个玩笑。
可我在乎面子,死活也不肯说出自己无法看清犯人的脸的原因,只是一个劲地说那男人一米八几,乌黑短发,穿着黑色短大衣,湛蓝色裤,灰球鞋。
最后警察被我逼急了,干脆请来一排一米八几,乌黑短发的男人叫我指认。
警探还贴心地询问:小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莫非那犯人威胁你了?”
我摇摇头,从头走到尾,望着谁的面孔都觉着像犯人,我简直是欲哭无泪。
过了许久,这些男人里有一人走了出来,将档案袋交给面前的警探,淡声说道:“我不能再耽搁在这了,死者家属已经同意解剖认定了。”
我滞住了,这人的嗓音还是一如既往冷淡,而下一秒,他怎么会在这?
是因为姐也在这吧,明明两年前决心忘掉,可心里还是跟针扎般疼,我嘴角泛起苦涩。
“辛苦迟法医了,在你休假时还特意让你跑这一趟。”
迟宴年面容含笑,点头。
一回眸,他就向我看来,我下意识扬起笑容。
我的脸圆圆润润,一双眸子笑时灿若明月,在人海里极易辨别。
两年不见,他还是仍旧能毫不费力地认出我。
我想逃走,以避免接下来的尴尬,但我的脚却定住了,见他越走越近,调整呼吸频率,假装坦然地说:“呃……呃,好久不见,迟宴年。”
迟宴年回忆起我以前追他时的热情绚烂,如今却只剩下我的平静自若,他的心底涌起微若轻风的起疼,他亦笑着对我说:“好久不见,程榆姝。”
我睁着明亮乌黑的眼眸,想清楚地望见他的眉眼,但只能看到模糊漆黑的一团雾,我眉低敛,这还是他头次这么正经且不带嘲讽喊我的名,如春风微醺念着他口中自己的名字,紧接着往事铸就的回忆疯涌向我脑海,锥心地痛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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