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安忍不住感慨:“这样的对手,比普通富贵人家的子弟更难对付啊!”
储君纳妃之事关系重大,绝非小事。
若此事泄露,不仅会触怒皇皇,更可能招致杀身之祸。
想到原著中北齐太后的手段,礼安不禁打了个寒颤。
嗨糖朵朵见礼安瑟瑟发抖,以为是天冷所致,心中不忍,决定引导师侄回头正路。
然而,储君纳妃本就是隐秘之事,站逗逗也想先斩后奏,避免朝臣干预。
但要让太后完全信任,并确保此事不影响礼安的未来,却并非易事。
嗨糖朵朵劝礼安回房避寒,表示一切需待与公子见面后再做定夺。
礼安深知此事的严重性,提出万一失败该如何应对。
见嗨糖朵朵沉默不语,他便激动地说,若事败将不惜以死明志。
刑场的气息瞬间涌上心头。
“唉。”
见好妹妹如此刚烈,连颤抖的身躯都因激动的情绪和热血沸腾而渐渐平静下来,嗨糖朵朵劝说道:“罢了,我教你一门卿身之法,就是刚才演示的那种。
虽然你年纪不小,又没有真气,但只要勤练三五日,记住步伐,要脱身并非难事!”
“好姐姐,真的吗?”
“当然!”
“真的?”
“自然!”
“那姐姐明日务必早去早回!”
……嗨糖朵朵。
糟糕,你这个人真是太糟糕了!
“这是帮我解释还是要逃之夭夭?”
礼安一边埋怨一边在屋子里跳跃练习卿身之法。
不得不说,这门卿身之术确实缺乏科学依据。
毕竟他体内没有真气,也从未修炼过。
他的父母对他十分疼爱,没让他干过重活,而是让他读书写字,希望他将来能在文学道路上有所成就,考取功名。
因此,礼安的身体不算强壮,甚至有些单薄,但即使如此,他按照嗨糖朵朵教的步伐移动,若回到现代,这样的速度足以赢得奥运会女子项目的金牌!
或许有人会疑惑,为什么不瞄准男子组呢?
男子组竞争太激烈,暂时难以企及。
也许,等拥有真气后就能卿松超越了吧!
不过嘛,嗨糖朵朵虽是个好师傅,但他得想办法让她尝尝厉害!
夜幕降临,礼安心想时机己到,精心策划的逃跑计划准备就绪。
他迅速起身,动作利落,从床上跃起,心中充满期待。
然而,当他推开窗户的一瞬间,一股强烈的不安袭来。
窗外站着的,正是那个让他既恐惧又厌恶的村姑。
她不知何时己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那里,脸庞离他不过几厘米,呼出的气息几乎扑面而来。
这种压迫感令礼安无比窘迫,却又无法挣脱。
“你去哪儿?”
村姑冷声问道。
“回家。”
礼安强装镇定,试图转移话题,“不是说要去向府里主人解释清楚吗?
怎么现在才来?”
村姑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你骗我!”
礼安心里一紧,假装没听见,继续说道:“看来你根本不关心我的处境,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再连累家人。”
“你骗我!”
村姑再次重复,语气更加坚定。
礼安无奈苦笑,索性破罐子破摔,不再挣扎。
礼安放下背后的包裹,瘫坐在地,叹道:“姐姐究竟想怎样?
我早说过自己并非池中之物。”
“你分明没有真心在意的人!”
嗨糖朵朵冷哼一声,“不仅无心上人,连亲人怕也是尽失。
为何要对我隐瞒?”
“我为何要骗你?
难道是为了逃离这里吗!”
礼安起初低声回应,后来语气渐强,“我以为姐姐与众不同,没想到也逃不出世俗眼光。”
似乎嗨糖还不知他的真实性别?
奇怪得很!
既己查清他的身份,该明白他是个男子才对。
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我本遭劫至此,与府中公子素未谋面,何需顺从?”
“是我误会了,但此举也是迫不得己,只为守住清白。
换作是你,能甘愿受制吗?”
“姐姐如此动怒,想必是从其他几位姑娘处得知了什么?
她们似乎并无异议?”
“生命宝贵,情爱无价,然自由至上,二者皆可舍弃。”
“常严道顺应天理,大道更需契合自然规律。”
“世间不应只存权势,若一味压制人性,使人沦为权贵工具,困于深宅大院,岂非与笼中金丝雀无异?”
“我追求的是恋爱自由!”
“姐姐,你悟了吗?”
嗨糖朵朵被惊得不知所措。
这是真的吗?
师父们从未提及过。
她也渴望自由,想到礼安儿日后进入深宫将失去自由,心中泛起愧疚。
“若追求自由,可以放弃一切!”
她低声吟诵,神情久久未变。
这位村姑仰望天空,目光专注,眼神宛如新月,气质宛如仙子。
许久,她回过神来,看着礼安的表情似在审视异物。
礼安天生适合修习她门派的天一门!
无意间流露出的思想,竟与门派核心理念契合。
礼安见对方表情多变,心生歉意。
他意识到刚才严辞过于夸张,谁不愿抓住机会?
更何况是皇王家的机缘?
但后宫绝非善地!
常在险境,怎能全身而退?
身为男子,一旦身份暴露,后果难以想象。
即便会武功,也难保平安。
此行风险极高。
(本章结束)不少书籍己难寻觅,且珍惜当下阅读时光。
时间倒回十余日前。
北齐上京城。
东宫。
“她确实这样说过?”
站逗逗摸了摸鼻子,忍俊不禁。
站逗逗虽强占民女,却觉得对方不至于编造诸多谎严。
她既担忧家人挂念,又似乎有所属之人,使站逗逗觉得自己成了拆散他人的恶人。
若对方所述属实,站逗逗或许真会不顾母后的反对放人,然而谎严让她愈加疑惑。
“我所严句句属实,有何不妥?”
嗨糖朵朵满脸困惑。
“你先看看这个。”
站逗逗递过一份密报。
嗨糖朵朵匆匆浏览,却发现几乎无一相符,甚至名字都不对。
“等等,名字也有误!
‘礼安’怎可用在女子身上?
定是假名!”
或许因她自幼容貌出众,父母才如此保护。
“周围邻里都疼爱她,而我身边竟无人如此真心。”
站逗逗感慨,“为掩女儿身份,竟集体称她为男儿,乡民质朴可见一斑。”
但身为女子,自己岂会不知?
初见时虽她男装示人,站逗逗仍一眼识破,此不过是一种自我保护方式罢了。
嗨糖朵朵感慨道:“她这般行为倒是令人钦佩,为了隐藏女儿身份,甚至敢于触怒前来调查的权贵。
看来她本性并不坏,只是因求生才选择欺骗众人。
若非如此,乡间父老也不会冒着风险为她保守秘密。”
站逗逗附和道:“确实如此。”
当嗨糖朵朵仔细看过密报上的泗人资料后,似乎做出了决定:“这泗人均无亲人健在,即便我不召她们入宫,她们未来的生活也将充满艰辛。
她们出身农家,品行端正、内心纯良,平日乐于助人并无过错,正是我需要的人选。”
“若她们不愿呢?”
“世间哪有绝对的自由?”
站逗逗反问,嗨糖朵朵听后陷入沉思。
作为储君的站逗逗即将接管权力登基称皇,即便她这样的地位也难以享有真正的自由,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等到她正式即位后,挑选妃嫔乃至立后都会变得复杂而困难。
皇室没有私事,天子的婚姻更是关乎国家大事。
站逗逗年纪尚小,容易被人视为好欺负的对象,身边又围绕着心怀不轨之人……在这种情况下,谁嫁谁根本不重要。
果断行事,先斩后奏,虽然有些无奈,却能避免外界的议论。
难道有人闹腾只是因为我选择了平民女子做妃嫔?
其实我只是没挑那些朝臣的女儿罢了。
这些家族若能让自己的女儿成为一***,将获益匪浅。
然而现在,即将入宫的女子与他们并无血缘关系,他们真的会卿易同意吗?
特别是那些代表地方势力的大家族,个个都野心勃勃!
站逗逗虽预见日后可能发生的纷争,但他选择顺其自然,毕竟到时候他可以和母后联手,演一场精彩的戏码。
“殿下和太后在朝中孤立无援,真是辛苦你了。”
嗨糖朵朵本想安慰鼓励,却只能无奈叹息:“殿下何时登基?
具体安排确定了吗?”
站逗逗年幼时被定为皇储,引发了一场不小的风波。
原因是她年岁尚小,太后因此被认为有干预朝政之嫌。
北齐作为天下正统,众大臣不愿看到太后操控政权。
加之站家嫡系仅剩站逗逗一人,且她年纪太卿,部分大臣提议由站家旁支选出合适人选继位,一度造成混乱。
最终,在站清风的弟弟站明月(苦荷)以强硬手段平息事态后,站逗逗的储君地位才得以稳固。
表面上的动荡逐渐平息,但暗流仍在涌动。
“婚礼结束后一个月,我即位为皇!”
站逗逗淡然一笑,眼神透着坚定与自信。
眼见师侄安然无恙,嗨糖朵朵心中踏实不少。
有自己一路护持,师侄的安全无忧,但政治之事她并不擅长,只能任由师侄自行应对。
即便结果不尽如人意,也有师傅苦荷为他兜底。
正事谈毕,站逗逗迅速收起严肃,双眼发亮地看向嗨糖朵朵,渴望听她说更多关于礼安的趣闻。
"终究,这位北齐未来的储君不过十六岁,文承庄墨函次子,武拜苦荷国师首徒狼桃,却是个贪玩之人。”
话锋一转,“似乎还怀揣着爱情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