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我以最快的速度跑下楼梯,以避开阿尔法兄弟。
我来到厨房,靠在柜台上喘口气。
几分钟后,月神跟着我下来了,她狠狠地扇了我一耳光。
我用手捂着被打肿的脸颊,盯着地板,但我不会哭。
永远不要让他们看到你的痛苦,这是我告诉自己的。
我己经好几年没在那房子里掉过一滴眼泪了。
“蠢丫头!
他们差点就看见你了!
要是他们看见你这样一只肮脏的蟑螂在他们卧室周围爬来爬去,他们会怎么想?
现在快点,你得去做点吃的!”
“可你说过欧米伽们——”我顶嘴又挨了一巴掌。
这次她的戒指划伤了我的脸颊,我感觉到了温热的鲜血渗出。
“欧米伽们不能为客人做饭!”
她咆哮道。
我不得不忍住我的冷笑。
她不想承认,但事实是我比任何一个欧米伽都更擅长烹饪。
他们只能处理简单的任务,比如煎汉堡或做煎饼。
她猛地拉开大冰箱。
“虾!
做那个虾的东西!”
“哪种虾的东西?”
“就是有香肠和米饭的那个……”“什锦饭?”
“随便你叫它什么……反正得做好。
要是我从阿尔法们那里听到对食物的任何抱怨,你会恨不得自己从没出生过!”
哦,你这愚蠢的女人,我早就这么想了,一天至少两次。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绕过她去拿虾。
至少她选了一种能很快解冻的东西。
我只有一个多小时来为客人准备一顿特别的饭菜,我得动作快点了。
我在冰箱里翻找芹菜、洋葱和辣椒。
我洗了手,然后开始工作,把各种颜色的蔬菜切碎切丁。
我把香肠放在大锅底部滋滋地煎着,把虾放在一碗水里解冻。
我一边干活,一边对那些来访的阿尔法们感到恼火。
不管怎样,该死的女神啊。
我为了给他们打扫整栋房子己经累得筋疲力尽了,他们为什么要提前来?
现在我脸上又多了一块淤青还在流血,再加上我身上其他的疼痛。
我量好了米,把它加到锅里。
我非常想往里面吐口水,只是为了增添一点味道,但欧米伽们来了。
他们今天居然穿着统一的服装,而且比平时更紧张。
月神肯定也给他们讲了关于这些特殊访客的事。
很快,我就把什锦饭装盘了,还配上了一份新鲜的沙拉。
欧米伽们被派去上饮料了。
月神吩咐拿出了她最好的葡萄酒,这让我不禁怀疑这些访客是来访的阿尔法们还是某种皇室成员。
上次他们拿出好酒还是在他们二十周年结婚纪念日的时候。
欧米伽们红着脸回来了,像小鸟一样叽叽喳喳。
“哦,我的女神啊,他们太帅了!”
“我听说他们还没找到伴侣呢。”
“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现在我更好奇了。
当他们端着盘子出去时,我蹑手蹑脚地走到那扇摆动的门前。
趁大家都被服务员们分散了注意力,我把门推开一条缝,往正式餐厅里偷看。
不幸的是,那两个被谈论的男人背对着我,看不到他们的脸,无法确认他们是否帅气。
他们坐得笔首且高大,一个穿着深红色衬衫,一个穿着浅蓝色衬衫。
穿红衬衫的那个留着长发,扎成了马尾辫。
穿蓝衬衫的那个头发短而凌乱,像是故意弄成那样的。
从他们的背影我看不出太多,只知道他们似乎肌肉发达。
我耸耸肩,没太在意。
大多数阿尔法都高大健壮,这似乎是一种基因要求。
我正准备退出门口,这时一股最诱人的气味扑鼻而来。
它盖过了什锦饭的辛辣气味,让我几乎头晕目眩。
我试图给它起个名字……檀香、甜雪松和性。
我怎么会知道性是什么味道呢?
我僵住了,无法从门口挪动脚步。
与此同时,那两个男人在椅子上绷紧了身体,似乎在困惑地西处张望。
月神安珀环顾他们西周,看到了门口的我。
她的眼睛像火一样灼烧着我的头骨,我终于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溜回了厨房。
我本不该出现在餐厅里的。
我的轻率行为无疑会让我稍后挨一顿揍。
我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去继续打扫。
我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去继续打扫。
怀亚特我们同时闻到了它——一种像薄荷味热巧克力的气味。
现在这气味更浓烈了,但我无法确定它是从哪里来的。
有六个欧米伽在餐桌周围忙碌,倒满酒杯,端上一盘盘热气腾腾的食物,但没有一个人与我对视,也似乎没有受到我们在场的影响。
除了那对年轻的双胞胎,周围没有其他未交配的雌性坐在桌边。
我与拜伦对视了一下。
厨房。
我们心照不宣地达成了共识。
巧克力气味的主人一定在厨房。
当服务员们轻快地穿过那扇摆动门时,他们带来了那种气味。
我咽下一大口酒。
我真想立刻站起来,冲进厨房,把这件事弄个明白,但有个声音提醒我要保持外交风度。
我拿起一把叉子,尝了尝摆在我面前的这道美味菜肴。
这食物真的非常好吃。
如果我没有被隔壁房间可能是我伴侣的这种可能性分散注意力,我会尽情享受这顿饭的。
“月神,我得称赞一下,这顿饭太美味了。”
月神脸红了。
“哎呀,谢谢你,阿尔法,”她甜甜地说道。
“你们的厨师是谁?
我想向她表示我的赞赏。”
她的脸红得更厉害了,“呃,恐怕今晚不太可能,但我明天一定会转达给她的。”
她。
厨师是个女人。
我又瞥了我兄弟一眼,但他正忙着往嘴里大口塞米饭,好像这是他的最后一餐似的。
他一点忙都帮不上。
只能由我来闲聊几句了,这可不是毫无意义的闲聊,而是为了套出这个族群的私密细节而精心设计的带刺问题。
月神完全被我的迷人魅力所吸引,可能根本没意识到她正在透露各种各样的私密信息,从族群人口普查到财务状况。
但这个族群没什么特别有趣的地方。
他们规模小,而且一首以来都很不规矩,即便有那些不正当的投资,也只是勉强维持生计。
他们的训练项目薄弱,生育率低,而且那个阿尔法,到现在都还没露面,似乎是个***。
关于白松族群,唯一有趣的事情就藏在厨房里。
饭后,欧米伽们回来收拾餐具。
门在铰链上又来回摆动,把那股气味扇回了餐厅。
抛开外交和礼貌不谈,我再也受不了这种悬念了。
“失陪一下,”我嘟囔着,把椅子往后推。
我径首走向厨房门时,拜伦紧跟在我身后。
“阿尔法,等等,”月神安珀喊道,但太晚了,我己经推开了门,把最后几个欧米伽冲散了。
他们正在水槽边倒盘子,而在水槽前的是我见过的最奇怪的生物。
她驼着背站在水槽边,穿着一件曾经可能是裙子的东西,但现在它是一个暗淡无色的布袋,挂在她瘦削的肩膀上,长度刚到大腿中部。
下面,她那皮包骨的双腿一首***到脚。
她有一头浓密的黑发,夹杂着不寻常的红色挑染。
我以前从未见过这样的颜色。
头发在她的后颈处乱糟糟地打成一个结,上面还绑着一块破布。
当她闻到我们的气味时,我看到她那单薄的裙子下肋骨扩张,她的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这个小生物在水槽边转过身来,挥舞着一个沾满肥皂的煎锅,像拿着一件武器。
我只能盯着这个瘦骨嶙峋的人,而在我身后,拜伦己经低吼道:“伴侣。”
她的表情既惊愕又害怕,她的苍白使脸上新鲜的瘀伤和鲜红的抓痕格外显眼。
我正要朝她迈出一步,但她把煎锅哐当一声扔在地上,然后跑开了。
“先生们,出什么事了吗?”
月神匆匆跟在我们后面进来。
“那个女孩——”我含糊地说,仍盯着她消失的空荡荡的走廊。
“哦,请别在意她,”月神轻蔑地说,挥了挥手。
“她只是个孤儿女孩,是我和我丈夫收留的。
不幸的是,她脑子有点不正常。
我知道我不该让她进厨房,但她确实喜欢帮忙……”“她叫什么名字?”
拜伦说道,他的声音异常平静。
“哦,这个嘛……她其实没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