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夜,江知夏闯进家门时,翡翠镯子在她脚边碎成三截。
"我死也不会嫁给他!
"她冲进雨幕,香奈儿外套很快吸饱雨水。
三小时后,她赤脚站在林间木屋前,敲门的手在发抖。
开门的男人像座黑塔,工装裤上沾满木屑。
"徐临远。
"他简短地说,递来干衣服和姜茶。
第二天清晨,江知夏发现手机泡在水杯里,窗户钉着木条。
"放我走!
"她举起锤子时,手腕被轻易钳住。
徐临远的眼神让她血液结冰:"从你敲门那刻起,就是我的妻子了。
"第一周,她试过逃跑、绝食、尖叫。
徐临远只是安静地雕刻木头,每晚给她洗脚上药。
第二周,她学会假笑,叫他"临远",在枕头下藏了把叉子。
第三十七天,江知夏用叉子撬开后门。
树枝划破她的睡裙,林间回荡着徐临远哼的民谣。
被扛回木屋时,她看见他腰间别着斧头。
新囚室没有窗户,铁链拴着她的脚踝。
徐临远每天来送三次饭,谈论他们的"婚礼"。
江知夏开始收集信息:周三采购两小时,斧头挂在门后,最底抽屉上了锁。
第五十三天,她故意打翻汤碗。
徐临远擦拭时,钥匙串从口袋滑出。
江知夏用脚趾勾住钥匙圈拖到裙摆下,心跳声盖过了钟摆。
午夜,钥匙打开脚镣也打开了那个抽屉。
三张泛黄照片滑出来:不同年份,不同女人,同样的白裙与梨树。
最近的照片背面写着"2019.5.18",女人脖子有淤青。
雷声炸响时,江知夏正把煤油浇在徐临远珍视的木雕上。
火柴划亮的瞬间,她看见门口站着浑身湿透的他。
"你要烧了我们的家?
"徐临远的声音很轻,斧头在闪电中泛蓝光。
江知夏突然笑了,火苗映在她瞳孔里:"不,我只烧你的妻子们。
"她指向那些木雕,每个底座都刻着日期和名字。
徐临远的表情第一次出现裂痕。
暴雨扑灭火焰时,他们在地上扭打。
江知夏的指甲陷进他眼睑,突然摸到他后腰的钥匙串——挂着她的家门钥匙。
"你早就认识我?
"她愣神的刹那被压在身下。
徐临远的鼻血滴在她脸上:"去年珠宝店,你冲撞了李少爷。
"他痴迷地抚摸她的头发,"我帮你教训了他..."江知夏的膝盖狠狠顶上他胯下。
徐临远惨叫倒地时,她抓起斧头冲进雨里。
这次她没有迷路,因为记住了斧头砍树的声响——每天清晨,徐临远都在同一棵梨树下劈柴。
黎明前,警方在梨树下挖出三具骸骨。
徐临远被带走时,一首望着江知夏笑:"你永远是最后一个。
"病床上,护士拆开江知夏脚踝的绷带,露出深可见骨的勒痕。
窗外,晨间新闻正在播报:"...连环杀手徐某家中搜出数十件女性用品..."江知夏突然夺过护士的笔,在自己大腿内侧划下一道血痕。
旁边己经有两道旧疤,像未愈的镣铐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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