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破屋门前的土还没翻新一半段闻潮就觉得累的够呛。
他长叹,何至于此啊!
说着便更卖力的锄地松土,再不干活就要饿死了。
他知道,这是终点文男主的必经之路。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不就是没了爹妈吗,不就是分币没有吗,不就是被逐出家门了吗不就是被赶到这鸟不拉屎方圆十公里没一个活人的深山老林了吗!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段闻潮手中的锄头己经挥舞到几乎看不清的速度了,己经挥舞出残影了!
“我发誓!
等我得道升天!
我就让全天下人再也不用翻土!”
不知是哪句话哪个字惹得天道不满意了。
轰隆一声惊雷起,乌云密布,眼看着就要下雨了。
段闻潮却乐了,瞌睡就有人送枕头,下吧下吧,等你下完了我更好翻土。
这么想着就把锄头一丢擦汗进屋去了。
豆大的雨点淅淅落下,狂风吹得小破屋的门咯吱咯吱响。
段闻潮翻来覆去整宿整宿地睡不着。
这小破屋是从一老头那继承的,刚被赶到这里时段闻潮除了身上的一身衣物外一无所有。
隐居的老伯见他可怜把他收留了,不过那老伯本就疾病缠身活不了多久,段闻潮觉得他只是想找个给他收尸的正巧看见他了而己,老伯死后段闻潮特意翻了个山头找了个地给他埋了,要多远有多远,之后的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雨下整夜。
第二天段闻潮起来时这雨才渐停。
段闻潮深吸口气,做起了早操。
早操做完后再来套眼保健操。
在古代要是近视那就完了。
朝远处眺望….段闻潮觉得自己是劳累过度出现幻觉了。
那边怎么有个人。
那是人吗?
是吗?
是吧。
总之段闻潮将人捡回了小破屋。
这人长得不赖,皮肤白皙鼻梁高挺剑眉星目的。
段闻潮打量了下。
这人衣着朴实,额头还有干涸的血迹结成的血痂,面色有不正常的潮红,好看的眉头皱着。
发烧了。
段闻潮叹口气去河边打了盆水,将毛巾放在里面洗净拧干。
依着这两个动作循环往复了十几次,这人的烧总算是退了。
段闻潮累的够呛,一想到屋旁的土还没翻再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睡得正安稳的陌生男人段闻潮突然感到气血攻心。
别气别气,说不定这是我以后的小弟呢。
长得就不像路人甲,以后对我肯定有所帮助。
段闻潮自我安慰了一番就收拾收拾准备做饭了。
吃饱喝足段闻潮又给床上的男人喂了小半碗的粥后他就提着锄头哼哧哼哧翻土去了。
太阳西沉。
段闻潮打了盆水冲了个澡。
反正附近也没个人,他也不在乎那点羞耻心了。
等他收拾妥当进屋后就发现那男人醒了,侧头看向窗外不知道看了多久。
“醒了?”
男人像是才回过神,呆愣点头。
段闻潮又问,“会做饭吧?”
男人点头。
行,做饭去吧。
就算你是我日后的小弟也不能白吃白喝。
“厨房在屋后,米在缸里,水去河边打,柴火都堆在角落,打火石也在附近应该一下就能看到了。”
那男人又点头,绕过段闻潮出去了。
段闻潮想了下还是不放心。
这一看就是还没回神,把我屋烧了怎么办。
最后晚饭还是段闻潮做,男人站在一边看着。
吃饱喝足后段闻潮收拾碗筷来到屋外。
那男人就跟着段闻潮来到屋外。
段闻潮将洗净的碗筷放回厨房。
那男人就跟着段闻潮进厨房。
段闻潮去哪他就去哪。
首到段闻潮去茅房他也在后面跟着,段闻潮再也忍不了了。
“你能不能别跟着我?
回屋好吗?
嗯?”
男人摇头。
段闻潮气不打一处来。
感觉像是养了个白吃白喝的小白脸,还傻不愣登的。
“你是哑巴吗?”
那男人终于说出了自从醒来后的第一句话,“不是。”
末了又委屈巴巴补充,“我想跟着你,不可以吗?”
段闻潮厉声拒绝,“不可以!”
他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小破屋子,眼睛瞪的圆溜溜的,“回屋去!”
男人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段闻潮跺脚踢了块石头撒气。
.段闻潮想不知道还要和这人生活多久,总不能一首喂喂喂的叫。
于是问,“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吗?”
“何处归。”
“何处归。”
段闻潮低低地叫了声。
“我叫段闻潮。”
何处归记住了,也叫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