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鎏金烛台上的红烛噼啪爆着芯子,蜡油顺着雕纹牡丹往下淌,在喜帕上晕开点点暗红,像极了我此刻蓄积在眼眶里的眼泪。
凤冠上的东珠沉甸甸压着发鬓,硌得太阳穴突突作痛。
这顶象征荣耀的冠冕,分明是用金丝编就的牢笼,锁住了我对青梅竹马的最后幻想。
我原本和沈砚之从小青梅竹马,互相喜欢。
等到及笄之年,父亲用一道圣旨为了赐婚嫁给他。
当我知道我要嫁的人是沈砚之的时候,开心与兴奋的心情充斥着我日日夜夜,于是我瞒着母亲,偷偷绣了三个月的新婚信物,针脚细密得能数清每一夜的月光。
可是拜堂时,侯府小厮传来苏若雪伤心跳下悬崖的消息时,我原本以为无论如何他都会念及儿时的情谊和林府的颜面完成拜堂。
他却毫不留情抛下与他正在拜堂的我让人备马匆匆赶去,那一瞬间我发现十六年的情谊终究敌不过六个月的相伴。
侯府夫人我的婆母,看着自己的儿子抛下新娘离去的时候站起身想拦住他,但是却拗不过自己的儿子。
只得叹了口气,命小翠将我送进新房。
“小姐,姑爷去了后山。”
小翠的声音像浸了雪水,在暖阁里激起细碎的寒颤。
我捏着绣着并蒂莲的帕子,指尖被银线勒出红痕 。
当我知道我要嫁的人是沈砚之的时候,开心与兴奋的心情充斥着我日日夜夜,于是我瞒着母亲,偷偷绣了三个月的新婚信物,针脚细密得能数清每一夜的月光。
思绪飘回到大婚前的一个月。
沈砚之约我出门听曲,在二楼雅座内沈砚之笑着问我:“晚晴......喜欢我什么?”
我看了一眼他随后又低下头,红着脸笑着说:“砚之哥哥的一切我都很喜欢。”
沈砚之愣了愣,随即笑出声:“那,晚晴可会爱屋及乌?”
我没有细想,只是点了点头说:“会的!”
大婚三天前。
苏若雪上门求见我,我命人将人请进来。
一袭火红的劲装和高束的马尾和苏若雪这个名字实在是对不上号,她看到我后未经允许便坐下,我强忍着不喜笑着让小翠上茶。
“你就是即将要嫁给砚之的小姐啊!”
她看着我端起茶盏笑着,我却瞧见她眼里的不屑,“砚之跟我说,他最不喜京城里的大小姐,天天端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