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岁的我在肺癌晚期,三个我牺牲一生供养的弟妹冷漠离去,只留下一句"钱是救急不救穷的"。
我在绝望和疼痛中含恨死去。
再睁眼时,我竟回到16岁那年——母亲中风卧床,亲戚们正逼我辍学养家。
这一次,我攥紧中考准考证,在日记本上写下:"此生绝不再做扶弟魔!
"1我死在一个寒冷的冬夜。
四十五年的生命像走马灯一样在眼前闪过,最后定格在三个弟妹嫌恶的脸上。
他们站在我的病床前,西装革履,珠光宝气,而我蜷缩在出租屋发霉的被褥里,咳出的血染红了洗得发白的枕巾。
"大姐,不是我们不帮你。
"大弟江耀祖皱着眉头,往后退了一步,好像我的穷病会传染似的,"但钱是救急不救穷。
你这病...医生都说了,晚期了,治了也是白花钱。
""就是啊,"二妹江宝珠摆弄着新做的美甲,眼睛都没抬一下,"我们也有自己的家庭要顾。
你这些年给妈看病借的钱我们都没让你还..."我张了张嘴,肺部像被千万根针扎着,疼得说不出话。
我最疼爱的小弟江耀宗站在最后面,眼神飘忽,手里攥着宝马车钥匙,自始至终没吭一声。
疼痛如潮水般涌来,我闭上眼睛,耳边是他们离开的脚步声。
三十年前,十六岁的我辍学去工地搬砖供他们读书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而现在...意识逐渐模糊,我带着满腔恨意沉入黑暗。
"江灼?
江灼!
老师跟你说话呢!
"我猛地睁开眼,刺目的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
面前是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初中班主任李老师,皱纹比记忆中少了许多,正担忧地看着我。
"你这孩子,怎么说着话就走神了?
"李老师叹了口气,递来一杯热水,"你家里的事我都知道了...但是老师必须说,以你的成绩,考上重点高中没问题,将来上大学也有希望..."我颤抖着手接过水杯,环顾四周——这是1993年的初中教师办公室!
墙上日历显示4月15日,距离中考还有不到三个月。
低头看看自己,校服下是纤细的少女手臂,没有因常年劳作留下的伤疤和老茧。
"你妈妈现在住院,家里困难老师理解..."李老师还在苦口婆心地劝着,"但辍学不是唯一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