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面用钢笔字迹写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拿着照片询问妈妈:“妈,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妈妈疑惑地皱眉:“这是你老公陆谨言啊,是你俩去三亚度蜜月拍的。”
老公?我有老公?我怎么不知道?我独居多年,从没接触过男人,怎么会平白无故多出来一个老公?不等我想明白,门铃响起。
“老婆快开门,我买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1门***持续不断,我小心翼翼地靠近门,通过猫眼向外窥视。
一个高挑修长的男人站在门外,手里提着外卖袋,面带微笑。
“晴晴?”男人温柔呼唤,“怎么不开门?”“给你老公开门啊,你发什么楞?”妈妈从厨房里探出头。
“我没有老公!”我几乎是尖叫出声。
“你这孩子,怎么又闹脾气,”妈妈皱起眉头,“你俩是不是又吵架了?”门外的男人开始用钥匙开门。
金属与锁孔摩擦的声音让我浑身发冷。
门开了。
“晴晴,怎么了?”陆谨言微笑着看向我。
我后退一步,手指在身侧微微颤抖。
“你怎么了?”陆谨言脱掉鞋子,动作熟练地穿上摆放整齐的家居拖鞋。
那双拖鞋我从未见过。
“没什么。”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我需要时间思考。
需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谨言走进厨房,将糖醋排骨从外卖盒中取出,放进我们家的盘子里。
“今天去哪了?”我试探性地问。
“公司啊。”
陆谨言从容回答,“今天那个项目终于搞定了,估计下周就不用加班了。”
他说着拿出碗筷,摆好餐桌。
每一个动作都行云流水,仿佛在这个家生活了很久。
“我们结婚多久了?”我再次试探。
陆谨言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看我。
“三年零四个月。
怎么突然问这个?”“你今天看起来不太对劲。”
“只是有点头疼。”
我敷衍道。
“要不要吃点药?”陆谨言走到药箱前,熟练地取出药片。
“你上次头疼也是吃这个好的。”
他倒了杯温水递给我。
我接过水杯,却不敢喝下。
“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我又问。
妈妈从厨房走出来,奇怪地看着我。
“你今天怎么了?怎么净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陆谨言微笑着搂住我的肩膀。
“没关系,可能是太累了。”
他的手搭在我肩上,我强忍着没有挣脱。
“我们是在那家咖啡馆认识的,记得吗?”他轻声说,“你当时打翻了咖啡,弄脏了我的文件。”
我完全不记得,这一切太诡异了!我的记忆中没有陆谨言。
没有咖啡馆。
没有婚礼。
但他知道我家的一切。
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我妈妈认识他。
甚至我家墙上挂着我们的合影。
“怎么了?真的不舒服吗?”“我可能需要休息一下。”
我挣脱他的手,转身走向卧室。
陆谨言没有阻拦。
“好,你先休息。”
我锁上卧室门,瘫坐在床上。
枕头上有陌生的男士香水味。
床头柜上摆着双人合照。
衣柜里挂着男士衬衫和西装。
这个陆谨言不是凭空出现的。
他在这个家里留下了足迹。
可我确信自己从未结婚。
头痛欲裂,我紧紧抓住额头。
究竟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出了问题?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晴晴,你还好吗?”“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我盯着门把手,注意到它在轻微晃动。
陆谨言在试图开门。
“我没事,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我强压住恐惧。
我翻开床头柜,寻找任何可以防身的东西。
最上层抽屉里,赫然躺着一本日记。
我颤抖着翻开它,认出这是我的笔迹:今天陆谨言又打我了。
他说如果我敢逃跑,就会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