馋时也毫不客气地奚落我:
柳蝉儿,你这样的女子我见过很多。
明明又懒又馋,眼皮子浅,一心想嫁进富贵家过好日子却还故作毫不在意。
这话说得我又羞又愧,脸上***辣的疼。
寄住在婶母家时我也是饿惯了,总是做很多活,还吃不饱肚子。
从前秋收时我割了一天的草,回到家也没有人给我留一口汤饭。
我就偷吃了弟弟半块冷窝头,被婶母阴阳怪气,指桑骂槐说了三日。
说树上的蝉又懒又馋,眼皮子浅成日就知道叫唤。
我不知道怎么反驳这话。
因为我确实想留在周家。
也许吧,也许我真的又懒又馋。
冬日太冷,想吃上一口热乎乎的糕。
夏日太热想歇一歇,也想喝上一杯凉饮子。
说到底都是怪我又懒又馋,痴心想过好日子。
其实十日前,陶罐子已经攒得满出尖尖,我的好日子眼见着是要过上的。
可是房里忽然遭了贼。
我心里清楚那贼是谁。
因为陶罐的钱只偷去了尖尖,还给我剩下大半。
为什么不全偷了?
那时周砚礼躺在院中藤椅上,脸上盖着书心虚地假寐,并不敢看我红了的眼眶:
那贼跟你一样眼皮子浅,不成么?
以为我走了,他小心翼翼地从书下偏头看,又见我坐在葡萄架下抱着陶罐,用力地擦眼睛。
周砚礼心虚,端了手边精致的茯苓糕到我面前,罕见地服软哄我:
喂,这个给你吃,不要你钱,你别哭了。
那钱,说不定等那贼想两天,想明白了就给你送回来了。
我没有理他,抱起陶罐,一声不吭地走了。
常喜提起这件事,希望我念起旧情:
本来说好了都偷走的,但是少爷犹豫了,又给放回去了,就偷拿了一小把。
其实我看出来了,少爷早对娘子动心了,只是少爷性子轻狂惯了,他自己还没转过来弯,不肯承认。
所以才偷了娘子的钱,想再缓些日子,想明白了就娶……
见我不言语,常喜心里升起一丝希望:
再说了,那邹家忒穷,饭都吃不起,花轿也是凑钱租的。
他说邹家很穷。
可眼前的花轿,四角铃铛擦得一尘不染。
轿子中间的软垫是新的,针脚杂乱却密,一看就是用了心。
黄昏时有风吹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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