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搬进这栋老式居民楼的第一天，就感觉哪里不对劲。
楼道里的灯总是忽明忽暗，发出令人牙酸的电流声。墙壁上斑驳的霉斑像是某种诡异的图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腐臭味。最让我不安的是邻居们——他们总是用那种奇怪的眼神打量我，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我的房间在四楼，404号。房东太太递给我钥匙时，手在微微发抖。"晚上...晚上尽量不要出门。"她欲言又止，"特别是...特别是听到什么声音的时候。"
我勉强笑了笑，接过钥匙。作为一个刚毕业的穷学生，能在这个地段找到这么便宜的房子已经是万幸了。至于那些神神叨叨的警告，我全当是老人家迷信。
收拾完房间已经是傍晚。我站在窗前，看着夕阳将对面楼的玻璃染成血红色。突然，我注意到楼下有个穿红裙子的女人，她仰着头，直勾勾地盯着我的窗户。
我下意识后退一步，再探头去看时，那个女人已经不见了。
夜幕降临后，楼里更显阴森。老旧的管道不时发出"咚咚"的响声，像是有人在敲打。我躺在床上刷手机，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哒、哒、哒..."
是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我的门前。
我的心跳陡然加快。这么晚了，谁会穿着高跟鞋在楼道里走动？更诡异的是，我明明记得这栋楼里住的都是老人。
脚步声停了大约一分钟，又开始移动。这次是朝着楼梯间去的。我屏住呼吸，听着那声音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楼顶方向。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敲门声惊醒。门外站着个佝偻的老太太，手里端着一盘发黑的苹果。
"新来的吧？"她咧开嘴，露出几颗发黄的牙齿，"我是住你对门的王奶奶。这苹果...送给你。"
我强忍着不适接过果盘，道了声谢。王奶奶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她凑近一步，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