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厕所隔间里，指尖死死抠住校服下摆。
劣质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像极了此刻蜷缩在瓷砖上的自己。
"苏苗苗，你还要在里面躲多久？
"王璐璐尖利的声音穿透门板，"穷鬼连卫生巾都买不起了吗？
要不要我送你一包ABC？
"隔间外爆发出一阵哄笑。
我低头看着洇湿的校服裤，深灰色布料上洇开暗红痕迹。
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次了，她们总能用各种方法把我的生理期用品藏起来。
母亲化疗后脱落的头发在枕巾上打着卷，我想起今早她往我书包里塞馒头时颤抖的手，喉头泛起铁锈味。
"让开。
"突然响起的男声让笑声戛然而止。
隔间门下闪过一双限量版AJ，鞋带是张扬的荧光绿。
"教导主任正往这边来，需要我开个直播让你们当网红吗？
"脚步声慌乱远去。
一张蓝色包装的卫生巾从门缝塞进来，上面歪歪扭扭画着个笑脸。
"我是新来的程野。
"男生的声音带着少年特有的清亮，"需要帮你买条裤子吗？
优衣库的束脚裤最近在打...""不用！
"我慌忙打断，声音却染上哭腔。
门外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再抬头时，一件oversize的牛仔外套从隔板顶端垂落，袖口还带着洗衣液的松木香。
那天傍晚我蹲在洗衣房搓洗裤子时，程野拎着两杯奶茶斜倚在门框上。
夕阳给他的白衬衫镀上金边，我却注意到他校牌上烫金的"特招班"字样。
"听说你总考年级第一？
"他晃了晃奶茶杯底的珍珠，"帮我补习，时薪按奶茶店三倍算？
"我攥紧沾着泡沫的刷子："不需要施舍。
""这可不是施舍。
"他突然凑近，薄荷气息拂过我发烫的耳尖，"下周数学竞赛，我想让老头子看看什么叫基因突变。
"后来我才知道，他口中的"老头子"是程氏集团的董事长。
而此刻我正盯着他卫衣上跳动的皮卡丘刺绣，突然发现这个传闻中的富二代，笑起来居然有单边酒窝。
竞赛辅导在图书馆进行到第三周时，程野的奶茶开始附带便当盒。
水晶虾饺在保温盒里冒着热气，他状似无意地推过来："阿姨非要塞两人份，帮个忙？
"我捏着从家里带的咸菜馒头，突然被他抽走。
"哇，梅干菜馅的？
跟我换！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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