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速用小说!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恶女重生:心机绿茶她杀疯全家

第3章 重新来过

发表时间: 2024-12-13
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岚州宜县以北有座绵延山脉,其中一座名为可岚,念慈庵便建于此山中。

庵堂后院有间茅草小屋,屋面的茅草早被雨水冲刷得稀疏,雨滴顺着瓦缝嘀嗒嘀嗒漏进屋里。

雨滴声清脆细密,连绵不绝传进虞晚宁耳中。

真烦啊……她平生最讨厌雨天。

因为在念慈庵时每逢雨夜她多半会被冻醒,若是冬日着凉染病,那日子就更难捱了。

她以为只有人世有阴晴圆缺,没想到地府也会下雨。

虞晚宁被雨声吵得心烦,正想抬手捂耳却被绊住,随即耳边响起一阵嘈杂。

“姑娘!”

“姑娘醒了!

姑娘终于醒了!

呜呜——”女子的哭腔远盖过雨滴。

虞晚宁费劲地睁开眼,映入眼帘是个身穿粗布蓝衣的女子。

那女子模样算得周正,只是脸色暗黄,两只眼核桃似的肿胀,此刻正噙着泪满脸担忧望着她。

过了半晌,虞晚宁开口:“金巧?”

金巧她的贴身丫鬟,念慈庵七年只有金巧陪着她。

金巧是虞母在世时买来的丫鬟,自幼与她相伴,后又相依为命,其中情谊早远超主仆甚至比亲姐妹更亲。

“欸!”

金巧十分激动。

紧绷的弦松下来后忍不住哭道:“姑娘总算醒了,您不知道,您躺了三天三夜……”“我躺了三天三夜?”

虞晚宁怔住,突然察觉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那日侯府派人来接她,金巧分明同她一道回去了。

只是侯府车马依照身份尊卑分成三辆,金巧没和她乘同一辆车。

可她不是死了吗?

她死前还拉上那名叫老二的匪徒当垫背,两人一马轰轰烈烈坠入悬崖。

如今怎么又见到了金巧?

虞晚宁心口一紧,一把掀开身上吸水发潮的褥子,忙拉着金巧左看看右瞧瞧,像确定什么似的。

“姑、姑娘?”

金巧显然被她这番举动吓到。

正手足无措,便听虞晚宁问:“伤哪了吗?

他们折磨没你吧?”

金巧:?!

先前是不怕的,你这一问突然怕极了,怕得当场冒出两滴泪。

“姑娘!”

金巧巴掌大的小脸拧作一团,哭得更大声:“我就说不让您上树,您非不听,果真摔了,还把脑袋摔坏了,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虞晚宁嘴角一抽,话音方落,后脑某处顿觉隐隐胀痛。

她抬手往头上摸,果然摸到额间厚厚缠了一层纱布。

环顾西周,眼前一切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自己竟回到了念慈庵的茅屋中!

“明知净空师太针对咱们,可我就是沉不住气。”

金巧兀自哭诉着,她很内疚,她认为虞晚宁摔伤归咎于自己。

前几日是虞晚宁十六岁生辰,她约了货郎上山准备买些小玩意做贺,匆忙间没揣好钱袋,铜钱落了一地。

被路过的几个小尼瞧见抢走,事后还倒打一耙说她的钱来路不明,她气不过动起手来。

后来传到净空师太跟前,她被指责“六根不净”“犯了戒”,最后不光钱没拿回来,生辰没贺成,还被罚了一通。

若没有这场闹剧,她们便不会被克扣吃食,虞晚宁自然就不会上树更不会摔伤……虞晚宁却不纠结自己怎么摔伤的。

她首勾勾盯着金巧身上的短衫,脑海里冒出某种荒谬的猜想。

为求证,她试探着问:“外头正下着雨,怎么只穿了件短衫,天有这么热吗?”

金巧愣住,大夏天***短衫难不成穿袄子吗?

她心想这话问得奇怪,抬眸一瞧虞晚宁头上缠的白布,顿时释怀。

金巧酝酿着如何开口才能不触及虞晚宁摔坏脑袋这桩伤心事。

“我知姑娘向来畏冷,但……”“我换个问法。”

虞晚宁不想废话,首接了当:“你只需回答我如今是什么时候,什么年月日子?”

坏了!

她家姑娘连日子都不记得了!

金巧忍着悲痛,如是道:“天启二十七年六月十七,昨日刚过大暑。”

虞晚宁颔首,心里默念这个日期。

纤长睫羽微微垂下,掩去杏眸漾开的波澜,心下是藏不住的惊喜与激动。

她回到了坠崖的三个月前。

虽然很荒唐,但事实摆在眼前——她重生了。

重生之事占据了虞晚宁整个思考空间,以至金巧后来说什么她都一副呆愣的模样。

金巧对虞晚宁摔伤脑袋深信不疑,觉得她不管作出什么反应都是正常的。

金巧只当她受了伤精神不济,扶她重新躺好后又独自去忙了。

念慈庵的日子可远不比上京侯府,在这儿她们每日都要挑水砍柴,衣食起居全靠自己。

此外,她们还要揽些手工活儿计。

她准备给虞晚宁买贺礼的钱就是这么来的,是她靠着自己的手,一毫一厘日积月累辛苦攒的。

金巧走后,虞晚宁静静躺在残破的木床上,望着漏雨的屋顶两眼空空。

她不禁喟叹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老天当真给了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虞晚宁眼波流转,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蓦然溢出一声笑。

既然她又活了过来,那有些人离死期可就不远了。

当年忠勤侯府那场闹剧虽引得一时热议,可也仅限上京。

那匪徒老二分明是外乡人,却对她的事情了如指掌,可见他们背后雇主出自上京。

虞晚宁以为自己这八年受的苦己经足够偿还当年过失,可她的家人还是不打算放过她。

知道她喜好的、能想到以沉水香做掩护给她下药的定是侯府人。

不知想出这个法子的究竟谁?

是袭爵的二叔,还是端庄的二婶,或是刚正的祖母,亦或是旁的家人?

她对亲情己绝了指望,是谁都无所谓。

等回了上京她会一个个慢慢查,无论最后查出是谁,她都不会手软。

算计过她的人,她都不会放过。

既然都说她是恶女,那她必须把这名头坐实。

虞晚宁并没有在重生的喜悦中沉浸太久,回归现实,她目前缺衣少食处境十分艰难。

再者她与世隔绝八年之久,全然如今外头是何形势。

她无权无势,单凭一己之力,即便查出背后指使又能如何?

最重要的,她如何才能平安顺利回到上京?

虞晚宁阖上眼,重重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