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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章 我们做朋友吧?好不好?

发表时间: 2024-12-08
从来没人像今天这般为他挺身而出,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满心狐疑,以往的经历让他以为,今日仍会和往昔一样,只能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独自默默回到那清冷孤寂的家。

“不,不可能的,这一定只是意外。

像我这样的人,或许早该死了。”

他在心中暗自叹息,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

对了,差点忘了,她或许是那个人派来折磨自己的。

以前也曾有人像她这样救过他,可后来那些人都只是哄骗他的钱财,然后将他无情地抛弃,一走了之。

“原来如此,这次肯定也和之前一样!”

裴厉洲失望地闭上双眼,任由护卫抱着,他己无力反抗,心也如往常那般死寂。

“咳咳咳!

把我放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他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轻笑。

怎么?

以前是丫鬟,现在换成管家小姐了?

见他还没死,就换个新玩法,想要弄死他?

距离上一次,不过才半月有余。

“难道,就这么恨我?

我可是他的亲生骨肉啊!

为什么要如此折磨我、恨我?”

裴厉洲有时在痛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会这样反问自己。

在他的记忆深处,母亲还在世时,他似乎是被疼爱的。

“哈哈,可笑至极……”他出生时含着金钥匙,曾有疼爱自己的父亲和母亲。

然而母亲去世后,父亲性情大变,带回外室和与他年龄相仿的庶子,不久便夺走了他所拥有的一切。

身为侯府嫡子,本应由他继承侯府掌位之权,却被剥夺了继承资格,还以为母亲守孝的名义将他送到华峰寺多年。

他七岁那年就被送来此地,在华峰寺一住就是八年。

前五年,寺里对他还算不错,可后两年,他遭遇刺杀多达五十余次,有一次甚至险些丧命。

父亲来过一次后,安稳了一年,随后又换了法子折磨他。

若不是为了母亲,他恐怕早就放弃求生的念头了。

他实在想不通,一个被人遗弃多年的人,还会有谁如此恨他入骨。

“罢了,恨对现在的我来说,己毫无意义,就这样吧……”刚刚缓过一些力气的他,拖着一瘸一拐的步伐来到床边坐下。

他本以为这次也会像上次一样,被扔到柴房里继续遭受折磨。

但这次,却并未如此。

她走到床边,温柔而细心地说道:“来,先躺下,我看看你的伤。”

裴厉洲听闻,一时间竟有些愣神。

微微发愣片刻后,他心想,这又是新玩法吧,名义上是看伤口,没准儿是想在伤口上下毒,想看他痛不欲生,哀求她放过自己,想看他求饶的狼狈模样。

“呵……一样的把戏,若不是经历得多了,肯定也难以相信!”

他看着面前这位面容美丽可爱、说话温柔甜美的女子,暗自揣测她是被谁安排来伪装救他,实则要他性命的。

她的丫鬟曾说他是低贱的乞丐,让他自生自灭算了,可她却大声呵斥了丫鬟。

“为什么?

不应该和之前一样,先蛊惑我,然后再折磨我吗?”

他心中虽这样想着,但此刻他心己死,对这一切都无所谓了。

不过,她如今这般关心他,和以前那些人确实不一样。

从她眼神中的焦急和动作的轻柔,能看得出这份关切是真实流露。

“来,把这个止痛药先吃下去。”

她递来一颗淡褐色的药丸。

“呵,果然,还是一样……”裴厉洲心中冷笑,这药丸怎么有股淡淡的药香味?

“嗯……应该是换了闻不出剧毒的药材,给我吃毒药。

好吧,吃就吃,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与其被折磨死,不如吃毒药死!”

他心一横,张开破裂的嘴唇,毫不犹豫地将药丸吞了下去。

吃完后,他躺下去,安静地闭上眼睛,却听到她在低声抽泣。

他无动于衷。

片刻后,她仍在哭泣,且声音越来越大。

他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看向她。

“怎么,我就要死了,还带个哭丧的?”

他皱着眉,冷冷地看着她。

“这是那些***伤的,下这么重的手!”

她吩咐丫鬟把随身带的药拿给她,然后轻轻解开他破碎的衣物。

当看到裴厉洲手臂上和肩膀上新旧交替的伤痕时,她的心猛地一揪。

旧伤刚刚愈合,因新添的伤疤又再次裂开,血肉模糊,鲜血不停地往外溢,染红了里衣。

正在为他检查伤口的沈若予,看到他死气沉沉、眼神木讷地看着自己,那是一副毫无求生欲望的眼神。

“他……一心求死。

裴厉洲,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她心中满是疼惜。

“小姐,你怎么了!”

丫鬟见她如此,在旁边慌了神。

裴厉洲也有些不知所措。

她这是怎么了?

我死了,她不正好回去交差吗?

他干涩的喉咙动了动,艰难地发出声音:“别,别哭了,我没事,感觉不到痛……我快要死了,你好回去交差了……”“什么?

感觉不到痛吗?

等会,你刚刚说死?

你不会死,感觉不到痛是因为我刚刚给你吃的是止痛药。”

她声音沙哑却依旧温柔地看着他。

沈若予沉思片刻后,看着眼前的他,接受了现实。

她屏退了丫鬟,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她一边仔细地给他检查伤口,一边在伤口处轻轻吹气,拿着手帕轻轻擦拭着伤口处的污血。

“我不是你嘴里要来害你的人,你的身份我知道……你是侯府嫡子,你父亲以你要为母亲守孝的名义送到这里的侯府——裴景之。”

景之是他的字,他成为摄政王之后才写入族谱里,这字是他母亲给他起的。

她拿起手帕擦了擦脸颊两边的泪水,看着这样的裴厉洲,心中愈发心疼。

裴厉洲从未见过有人为他伤心难过的模样,心中不禁疑惑不解,莫名地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

他撇开目光,看向别处,不想被她察觉。

“难道……她细心地给他清理伤口,嘴巴还不停念叨着伤害他的人,是想为他报仇、关心他?”

他看着身形单薄却认真倔强的她,心中暗自思忖,她其实大可不必如此,现在的他对她来说毫无利用价值,不值得她这样做。

毕竟侯府也不会认他,不会让他继承家业,这么多年了,也无人问津他过得怎样。

“裴厉洲,我可以做你朋友吗?”

她眼神诚恳地看着他,嗓音中夹杂着坚定与哀求。

良久,见他没有任何回应,那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刷刷地从眼角流出。

止不住的泪水落在裴厉洲的手掌背上,暖暖的,仿佛要将他那颗冰冷的心融化。

他心中的异样感愈发强烈,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不明白,为何看到她这样,自己心里就愿意相信她是真心的。

又或者,这是一种更为高级的、后续好好折磨他的把戏?

可如今破碎不堪的他,还值得如此大费周章吗?

他满心疑惑,只能静静地看着她,脸上依旧是冷清清的表情,没有任何回答。

“你是不是,不愿意和我做朋友?”

她再次柔声细语道,眼睛诚恳地与他对视着。

她一个千金小姐,为何会想和他这种人做朋友?

难道她是真心的?

和以前那些人不一样?

他在心中胡思乱想。

沈若予看他还是不回答,心中空落落的。

以前的他,就算她如何下毒毒害他,也不会如此冷漠。

是啊,如今的他被折磨得这般模样,心早己死寂。

就算前世他对她百依百顺,可那毕竟是前世,不是现在!

这一世,就换她来捂热他的心吧!

“裴厉洲,你喉咙干涸,还无法发音,那我就当你允准了。”

她的嗓音仿佛被眼泪浸泡过一般,带着一丝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