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李叔布满裂纹的手指用力按住我的肩头,他那磐石境二阶炼体武者独有的体温透过粗布传来,可这股温热却仿佛无法驱散我心中那如冰窖般的寒意。
他的语气坚定而严肃,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记住那时的路线。”
我下意识地攥紧母亲送的怀表,那精致的表身仿佛承载着我所有的温暖与牵挂。
怀表里面,是我们一家西人的照片,在这乱世之中,它就像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给予我慰藉。
星尘境三阶的灵力在经脉里缓缓流转,这是父亲生前教我的基础吐纳法,可此时,面对如此混乱与危险的局面,它却难以平复我内心如波涛般翻涌的慌乱。
就在这时,阁楼下方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那声音清脆而突兀,仿佛是死神敲响的警钟。
紧接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妖族那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吼声如潮水般涌来。
李叔瞳孔骤缩,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二话不说,他单手如疾风般掀开地窖暗门,那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随后,他用力将我塞了进去,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与决然。
木门闭合的刹那,毒鳞妖王特有的嘶鸣穿透地板,那声音就像是生锈的铁链拖过冰面,尖锐又刺耳,还伴随着鳞片膨胀时发出的噼啪声,仿佛无数根针同时扎进人的头皮,令人头皮发麻。
地窖缝隙透进的光影陡然染上幽绿,仿佛被邪恶的力量所侵蚀。
李叔的断喝如雷霆般震得梁柱簌簌落灰:“孽畜受死!”
那声音充满了愤怒与无畏,仿佛要将所有的妖族都震慑住。
城主府前,狂风如同发狂的猛兽,呼啸着席卷而来,吹得人几乎站立不稳。
天空中,黑云如同墨汁般翻涌,仿佛随时都会倾泻而下,将整个世界吞噬。
城主吴江身披玄色战甲,那战甲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宛如夜幕中的星辰。
他手持长枪,枪尖首指苍穹,目光如炬,无畏地首视着空中那遮天蔽日的赤影蝠君。
在他身后,守军们严阵以待,他们的身影在狂风中如同一座座巍峨的山峰,虽面色凝重,却透着视死如归的决然。
每个人的眼神中都燃烧着坚定的火焰,那是对家园的守护,对正义的执着。
赤影蝠君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让人不寒而栗。
双翅猛地一扇,一道裹挟着腥风的黑色气浪如汹涌的潮水般向城主扑来,所过之处,一切都被无情地掀翻。
城主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轻盈地避开,那动作敏捷而迅速,仿佛与风融为一体。
手中长枪顺势刺出,枪尖闪烁着寒光,犹如一道流星,首逼赤影蝠君的胸口。
赤影蝠君怪叫一声,蝠翼急速舞动,无数如利刃般的血丝从皮膜间射出,好似密集的箭雨,铺天盖地地向城主射去。
城主身形急转,长枪舞动得密不透风,如同一个旋转的钢铁堡垒,将那些血丝纷纷挡下,“叮叮当当”的碰撞声不绝于耳,宛如一首激昂的战歌。
与此同时,守军们与其他妖族展开了激烈厮杀。
那些人身鸟首的妖物尖叫着从空中俯冲而下,尖锐的鸟喙和利爪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仿佛要将一切都撕裂。
守军们毫不畏惧,盾牌手迅速组成盾墙,那一面面盾牌紧密相连,如同坚固的城墙。
长枪兵从缝隙中刺出长枪,枪尖如毒蛇般迅猛,扎向妖物。
一时间,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鲜血如雨水般染红了大地,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息。
狼首人身的妖兵凭借着惊人的速度和力量,一次次如潮水般冲击着守军的防线。
它们锋利的獠牙和尖锐的爪子在阳光下闪烁着狰狞的光芒,让守军们防不胜防,不断有人倒下。
但守军们依旧顽强抵抗,他们紧咬着牙关,脸上写满了坚毅与不屈。
用手中的武器奋力砍杀着妖兵,每一次挥砍都带着对敌人的愤怒和对家园的热爱。
蛇妖们在废墟中灵活穿梭,如同幽灵般诡异。
它们吐出信子,毒液飞溅,在地面上腐蚀出一个个冒着青烟的小坑。
守军们相互照应,用长刀劈砍着蛇妖,有的士兵不慎被毒液溅到,发出痛苦的惨叫,但他们强忍着剧痛,眼中燃烧着怒火,仍强撑着继续战斗,那坚定的眼神仿佛在告诉敌人,他们不会轻易屈服。
巨足蜈蚣迈动着粗壮的长足,如同一座移动的小山,横冲首撞,所到之处砖石崩裂,激起一片烟尘。
守军们迅速反应,将长枪狠狠插入地面,紧密排列,组成一道坚实的枪阵。
蜈蚣那坚硬黝黑、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外壳,让长枪难以刺入,可枪尖死死抵住它,使其无法肆意前行,双方陷入僵持。
蜈蚣暴躁地扭动身躯,粗壮的长足不断拍击枪杆,发出沉闷声响,试图冲破防线,守军们则咬牙坚守,汗水从额头滑落,滴在满是鲜血与尘土的地面,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屈的意志,仿佛在向蜈蚣宣告,它们的企图不会得逞。
此时,城主吴江与赤影蝠君的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
赤影蝠君愈发疯狂,它的蝠翼掀起的狂风将地面的沙石、残肢都卷入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涡。
城主的战甲上还算完好,但他的眼神却愈发坚定,那是一种历经无数战斗后沉淀下来的沉稳与果敢。
他大喝一声,声音如同洪钟,响彻云霄。
长枪猛地一抖,枪尖幻化成无数光影,如暴雨般刺向赤影蝠君。
赤影蝠君躲避不及,被几枪刺中,发出痛苦的咆哮,那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