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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胶片相机漏光

发表时间: 2025-05-19
煤油灯在供桌上摇晃,我盯着暗格里的半块怀表,表盖上的樱花纹章沾着暗红污渍,像干涸的血迹。

首播间的观众正在激烈讨论母亲与日军军官的关系,弹幕里突然跳出条血红的警告:[镜中鬼]:不要看相机!

不要看相机!

我猛地抬头,胶片相机的镜头正对着我,取景器里映出我身后的场景——原本空荡的庙中央,不知何时出现了顶红色花轿,八只黄皮子穿着清朝轿夫服饰,正抬着轿子缓缓靠近。

轿帘上的牡丹刺绣在煤油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而盖头边缘露出的一角白绫,上面绣着我的名字"林夏"。

"这不可能......"我后退半步,后腰撞上供桌,阴阳镜从包里滑出,反面朝上落在地上。

镜面映出的画面让我血液凝固——花轿里的新娘穿着我母亲失踪时的旗袍,盖头下伸出的手不是人类的,而是覆盖着黄色皮毛的爪子,指甲缝里还沾着我的经血。

[胆小慎入]:主播快跑!

那轿子是给你准备的!

[民俗学者]:黄皮子娶亲要用活祭品!

你被盯上了!

弹幕疯狂刷屏,我却注意到胶片相机正在自动卷片,快门声此起彼伏,像是有看不见的手在操作。

当第一张照片从出片口滑出时,我弯腰捡起,只见相纸上模糊地印着黄皮子抬轿的残影,而新娘盖头的褶皱里,隐约能看见我的生辰八字。

"林夏,你看,妈妈给你做的嫁衣多漂亮。

"母亲的声音从花轿里传出,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快来试试,戴上盖头就不会疼了......"我握紧阴阳镜,将镜面转向正面,试图看***相。

但镜中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白光,等视线恢复时,花轿和黄皮子都不见了,只剩下满地的胶片相机残片,每块碎片上都印着我惊恐的脸。

"是幻觉......"我喃喃自语,额角渗出冷汗,"黄皮子用镜像术迷惑我,想骗我交出阴阳镜。

"首播间突然传来电流杂音,画面切到胶片相机的视角——庙门方向,数百只黄皮子正排成整齐的队列,中间抬着的正是刚才看到的花轿。

而在花轿后方,有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他戴着防毒面具,手里拿着台和我同款的胶片相机,镜头正对着我。

[神秘人]:注意那个戴防毒面具的!

他就是1945年的屠杀参与者!

弹幕让我浑身发冷。

1945年的日军屠杀、2023年的黄皮子娶亲、还有这个贯穿时空的神秘男人,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

握紧阴阳镜裂痕处的血指纹,突然感觉指尖刺痛,镜中浮现出母亲的记忆碎片——年轻的她站在黄皮子庙前,将阴阳镜递给戴防毒面具的男人,两人似乎在进行某种交易。

"妈,你到底隐瞒了多少事......"我低声说,胶片相机突然再次漏光,这次拍到的不是花轿,而是母亲被绑在庙柱上的画面。

她的旗袍被撕破,露出肩膀上的月牙形疤痕——和我小腹上的疤痕一模一样。

庙外突然传来狼嚎,黄皮子们的作揖声变成了尖细的笑声。

我这才发现,庙门不知何时己经关闭,煤油灯的光越来越弱,镜中映出的1945年屠杀场景却越来越清晰:日军军官挥刀斩向村民,而戴防毒面具的男人站在一旁,用胶片相机记录下整个过程,他的相机型号,和我手中的这台分毫不差。

"原来你才是真正的刽子手......"我对着镜中的男人怒吼,"你用相机捕捉灵体,制造阴阳失衡,只为了......"话未说完,头顶的横梁突然断裂,我猛地扑倒在地,花轿的顶盖砸在脚边,盖头滚落,露出里面塞满的黄鼠狼尸体,每只尸体的爪子上都缠着红绳,绳头系着我的头发。

首播间的观众发出惊恐的尖叫,弹幕里全是呕吐的表情符号。

"林夏,交出镜子,我就让你见你妈最后一面。

"戴防毒面具的男人终于开口,声音像是从生锈的管道里挤出,"她就在花轿下面,只要你......"我抓起煤油灯砸向他,火苗在他防毒面具上跳跃,却只映出里面空洞的眼窝——原来他只是具穿着军装的骷髅,胸腔里塞满了胶片底片,每张底片上都印着黄皮子讨封的画面。

"你早就死了,对吧?

"我举起阴阳镜,裂痕对准他的头骨,"1945年你被母亲用镜光杀死,却执念不散,附身在黄皮子身上,继续用相机制造杀戮......"骷髅突然发出尖啸,手中的胶片相机爆发出强光,无数张照片从里面飞出,每张照片上的人物都在瞬间变成黄皮子的模样。

我看见其中一张照片上,母亲正对着镜头微笑,她的身后站着年幼的我,而我们脚下踩着的,是堆积如山的黄鼠狼尸体。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骷髅的声音越来越弱,身体开始分解成胶片碎片,"但你以为打破镜像就能拯救你妈?

她早就和黄皮子签订了共生契约,现在......"话音未落,所有胶片碎片突然聚集成母亲的残影。

她穿着红色嫁衣,盖头下露出的不再是兽面,而是真实的人类脸庞,只是眼神空洞,嘴角淌着鲜血。

阴阳镜裂痕里渗出的血珠滴在她手上,竟让她的身体短暂实体化,我趁机抓住她的手腕,触到的却是冰冷的鳞片。

"夏夏,快跑......"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镜中裂痕是打开时空的钥匙,但数据收割者......"庙门在这时轰然倒塌,月光照亮庙内场景,我倒吸一口冷气——原本空荡的墙壁上,密密麻麻嵌着数百个胶片相机,每个相机里都封存着一个灵体,而在正中央的墙上,挂着的正是母亲的阴阳镜,镜面裂痕比我手中的更大,里面凝固着1945年最后一缕阳光。

"数据收割者想要的不是你的命,是阴阳镜里的时间锚点。

"戴防毒面具的骷髅突然重组,这次他的身体是由无数黄皮子拼成的,"只要毁掉镜子,所有因果残影都会消失,包括你妈......"我握紧手中的阴阳镜,感觉它正在与墙上的母镜产生共振。

首播间的观众突然集体刷起"烧纸",数百张黄表纸从屏幕里飞出,在庙内聚成火堆,黄皮子们发出哀鸣,骷髅的身体开始冒烟。

"谢谢你们......"我对着镜头点头,将母亲的残影护在身后,"但这次,我要自己解开因果。

"举起阴阳镜,让镜面裂痕对准母镜,两道裂痕瞬间重合,庙内爆发出耀眼的金光。

我看见1945年的母亲和2023年的自己重叠,她将阴阳镜递给我,镜中映出的不再是屠杀,而是和平的玉米地,黄皮子们在月光下拜月,没有恶意,只有对生的渴望。

"原来真正的因果,不是仇恨,是救赎。

"我轻声说,骷髅和黄皮子们在金光中逐渐消散,母亲的残影终于露出微笑,"妈,我会带着你的希望走下去,找到数据收割者,修复阴阳脉络。

"金光散尽时,庙内恢复平静。

墙上的母镜消失了,只剩下我手中的阴阳镜,裂痕处的血指纹变成了金色的光点。

首播间的弹幕里,观众们刷起"恭喜主播",但我知道,这只是第一个节点的结束,还有33个禁忌之地等待我去探索。

走出庙门时,天己经蒙蒙亮。

黄皮子庙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座普通的土地庙,庙前的香灰堆里,躺着我母亲的银簪,簪头缠绕着几根黄鼠狼的尾毛,尾毛上沾着的,是1945年的露水和2023年的月光。

"下一站,大兴安岭。

"我对着镜头举起银簪,"听说那里的跳大神能沟通亡者,或许能让我更接近母亲的真相。

但在那之前......"手机突然收到条彩信,发件人是母亲的号码。

打开后是张老旧的胶片照片,照片上年轻的母亲站在大兴安岭的雪地里,怀里抱着只受伤的黄鼠狼,她的身后是座破旧的出马仙客栈,门匾上"胡黄白柳灰"五个字正在滴血。

首播间的观众突然集体掉线,屏幕上只剩下雪花点。

我握紧阴阳镜,感觉镜中裂痕里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凑近一看,竟映出大兴安岭的雪景,雪地里有串脚印,脚印的尽头是具被剥了皮的尸体,尸体后颈处有个月牙形疤痕——和我母亲的一模一样。

"妈,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我喃喃自语,胶片相机突然自动拍照,洗出的照片上,我站在母亲身边,两人都穿着红色嫁衣,而我们的脚下,是无数黄皮子的尸体,每只尸体的眼睛里都映着大兴安岭的骨字谜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