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吴雅诗坐在案前,借着烛光在纸上写写画画。
她正在绘制一副简易的人体经络图,标注着白景阳双腿的受损部位。
"小姐,"春桃端着一碗参汤进来,"您都忙了一整晚了,歇会儿吧。
"吴雅诗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无妨,我得尽快制定出治疗方案。
"她指着图纸解释道,"王爷的腿伤主要是经脉受损,需要针灸配合药浴,再辅以***......"话未说完,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吴雅诗起身推开窗,只见东院方向火光冲天。
"走水了!
快救火!
"吴雅诗心头一紧,那是白景阳的院子。
她顾不得披上外衣,提起裙摆就往外跑。
东院里,下人们乱作一团。
吴雅诗冲进白景阳的房间,浓烟中,她看到白景阳正试图自己推动轮椅。
"王爷!
"她快步上前,"我推您出去。
""不用你管!
"白景阳厉声喝道,却因吸入浓烟而剧烈咳嗽起来。
吴雅诗不由分说,推着轮椅就往外冲。
火势越来越大,房梁发出不堪重负的***。
就在他们即将冲出房门时,一根燃烧的横梁轰然倒塌。
"小心!
"吴雅诗猛地扑向白景阳,用身体护住他。
灼热的火焰擦过她的手臂,带来一阵剧痛。
白景阳愣住了。
他低头看着怀中女子苍白的脸,心中某处似乎被轻轻触动。
火势很快被扑灭。
吴雅诗的手臂被烫伤,却坚持要先为白景阳检查。
她发现他的腿在混乱中撞到了桌角,原本就脆弱的经脉更加受损。
"王爷,"她一边为他包扎,一边说道,"您的腿不能再拖了。
从明日开始,我要为您治疗。
"白景阳沉默片刻,终于点头:"好。
"治疗的过程并不顺利。
第一次针灸时,白景阳疼得冷汗首流,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吴雅诗看在眼里,心中既敬佩又心疼。
"王爷,"她轻声安慰,"疼痛说明经脉还有知觉,这是好事。
"白景阳勉强扯出一丝笑意:"你倒是会安慰人。
"随着治疗的深入,吴雅诗发现白景阳的腿伤比她预想的还要严重。
除了经脉受损,还有碎骨未清理干净。
她不得不冒险进行一场小型手术。
手术那日,吴雅诗特意调配了麻沸散。
她让春桃守在门外,自己则全神贯注地为白景阳清理碎骨。
"王爷,"她一边操作一边解释,"这些碎骨压迫着经脉,必须取出......"白景阳虽然服了麻药,却仍能感觉到些许疼痛。
他望着吴雅诗专注的侧脸,忽然觉得这个女子与他印象中的大家闺秀截然不同。
手术很成功。
当吴雅诗为白景阳包扎好伤口,抬头时,发现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王爷?
""你......"白景阳欲言又止,"为何对我这般尽心?
"吴雅诗微微一笑:"因为我是您的妻子,也是您的医生。
"从那天起,白景阳对吴雅诗的态度明显缓和。
他开始配合治疗,甚至会在她疲惫时,命人准备补品。
一个月后的清晨,吴雅诗照常来为白景阳针灸。
她刚进门,就听到一声惊呼。
"王爷!
您的腿......"吴雅诗快步上前,只见白景阳的右脚微微动了一下。
虽然幅度很小,但确实是在动。
白景阳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我......我感觉到了......"吴雅诗眼眶一热,她知道,这是治疗的重大突破。
更让她欣慰的是,白景阳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