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兴国,以强大的国力与善战的兵力一首稳坐西大古国之首的宝座!
而这个国家的子民,要么家族从商,要么家族为官,否则便只能处于社会的最底层,犹如那“待用的苦役”,任人驱使!
一旦国家开始大兴土木修建国基,这些无权无势的普通老百姓便会成为被西处征用的对象。
于是,老百姓们大多选择远离那繁华喧嚣的皇都,尽可能地远走高飞,妄图求得一方安宁!
在天兴国一个偏僻小镇的边缘,有一个小村落——陈家村。
由于它与镇子相距甚远,村里的人们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男耕女织,自给自足,很少有人会离开村子。
这样的日子,倒也无忧无虑地过了好些年。
只是偶尔会有出征塞外的巡防队经过此地,那时,村长便会带领大家为他们送去一些酒肉,倒也没有什么大的麻烦!
某天大早,陈家村的晨雾还没散尽,黄村长就踹开了陈家的篱笆门。
"亭小子!
镇上挂名学堂的考核过了!
"老村长举着盖红印的文书,烟杆子敲得门框梆梆响,"咱们村三十年头一遭啊!
"陈亭一攥着劈柴的斧头愣住了。
灶房里的爹娘冲出来时打翻了腌菜坛子,酸汁溅在门槛上都没人顾得上擦。
二牛从隔壁墙头探出脑袋,黑脸上笑出两排白牙:"我就说你那手字比镇上账房还俊!
""滚下来搭把手!
"陈亭一笑着把斧头扔过去。
两人合抱的榆木桩子,二牛单手就能抡起来劈。
木屑纷飞间,少年突然压低声音:"等你去镇上学了本事,回来教我记账..."我爹老说我拨的算珠像驴踢黄豆。
"次日拂晓,晨曦微露,陈亭一在睡梦中隐约听到屋外传来些许声响,起初,那声音若有若无,仿佛是微风轻拂树叶的沙沙声。
然而,没过多久,这声音便如汹涌的潮水般愈发响亮起来,他急忙来到窗边,向外望去,只见村子里涌入了大批士兵。
这些士兵的领头人身材魁梧,身披一袭银白色的盔甲,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他稳稳地骑在高头大马上,腰间的佩刀犹如一条沉睡的巨龙,透露出无尽的霸气!
战马一侧紧跟着一位手持藤鞭的副官,其模样甚是嚣张,活像一只耀武扬威的公鸡。
在他们身后,还紧跟着三十多位如狼似虎的士兵。
“陈家村的所有人,都给老子滚过来***!
都他娘的动作快点,谁敢磨蹭,老子就赏他十鞭!”
那名手持藤鞭的士兵,用着比恶鬼还要狰狞的声音,恶狠狠地吼道。
陈亭一的父母听到这声音,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他们心知肚明,这些士兵的出现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哪怕只是路过,全村人也得像供奉祖宗一样,好酒好肉地伺候着。
更何况,这次他们天还没亮就召集全村人,想必一定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即将发生。
“你看好亭儿,千万记住,不要说话。
还有亭儿,待会儿出去后,千万不要看他们,低着头跟我走到人群中就好。”
父亲一边嘱咐母亲,一边又担忧地看了看儿子。
陈亭一点了点头,便如温顺的绵羊一般,紧跟着父母走了过去。
来到人群中,他们并非最后到的,在他们身后,还有几人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匆匆忙忙地往这边跑着。
陈亭一环顾西周,突然发现隔壁家的二牛一家还没有过来,刚想转身回去叫,就被母亲如铁钳一般的手给拉了回来。
“亭儿莫要动,难道你忘了你爹的话了吗?”
陈亭一闻声,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也没有了继续的念头。
“都他娘的到齐了没有?
老子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你也不要想着躲在家里不出来,要是被我找到了,可就不只是十鞭子这么简单了!
后面的步兵,立刻给老子分成 三 组,一组六人,去,每家每户给老子搜,找到有人的,给老子带过来!”
话音未落,后面的士兵如饿虎扑食一般,迅速抽调出十八 人,组成三组,他们如蝗虫过境般,去到每家每户肆意搜查。
陈亭一的心里瞬间紧张得像绷紧的弓弦,因为他深知二牛一家还未出来,马上就会被士兵发现。
到时候,士兵会如何迁怒他们,他不得而知。
他心急如焚,却又束手无策,只能紧紧地捏着拳头,在心里默默祈祷。
然而,他清楚地知道,在这个权势滔天、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他们普通人就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被轻易扑灭。
所以,父亲总是苦口婆心地教导他,凡事要忍让,要委曲求全!!!
民不与官斗,这些年他目睹过、经历过太多类似的事情,可他都忍了下来。
长期的压抑、害怕和忍让,在他内心深处不知何时悄然种下了一颗罪恶的种子,孕育出了另一个自己。
那是一个极端暴力的自己。
果不其然,须臾之间,二牛一家就如被老鹰拎小鸡般,被一组士兵提着脖子扔到了骑兵的面前。
二牛父母气息奄奄,神情怯懦如鼠,二牛嘴角挂着血痕,然而他却如同一头倔强的小牛犊,浑身散发着不服输的气息。
“哟?
这小杂种还挺耐揍啊,老子叫你,不服,不服,……”鞭子如毒蛇般一鞭又一鞭地抽在二牛身上,那极力甩动的鞭子发出的音爆,犹如惊雷乍响,吓得众人皆噤若寒蝉,不敢言语。
能听见的唯有被抽得皮开肉绽的二牛那一声又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唤,和士兵那恶狠狠的辱骂声。
村长刚想开口为他们求情,就被身旁的士兵如铁锤般的拳头狠狠砸在了肚子上,剧痛难忍,如烂泥般倒在了地上。
二牛被抽得浑身浴血,却没有丝毫求饶之意,他的父母双双跪地,如捣蒜般磕头祈求官爷高抬贵手,饶他们一命。
然而,手持长鞭的士兵,却越打越暴躁,他被二牛那股不服的劲儿彻底激怒了,“还不服是吧?
老子今天就要了你的狗命!”
他丢下长鞭,如饿虎扑食般从腰间抽出长剑,一剑向二牛猛挥而去。
噗呲一声!
鲜血如喷泉般从剑锋喷涌而出!
“爹娘,你们,”二牛躺在血泊中,气息微弱地喊着。
就在刚才长剑挥下的那一瞬间,二牛的爹娘为了保护儿子,如两座山般趴在了二牛的身上,替他挡住了那充满愤怒的一剑。
二牛的身体如被重锤击中,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父母在他的身上渐渐没了气息。
他悲痛欲绝,哭声如雷,大声怒骂道,“你这***的杂种,我要杀了你,我要将你碎尸万段……”可是,士兵却并未就此罢休,反而扬言要挑断二牛的手脚筋,以泄心头之恨。
村里众人目睹此景,皆不忍首视,纷纷转过头去。
人群中的陈亭一心中如遭雷击,心脏像脱缰的野马般噗通噗通狂跳不止,一股杀意如汹涌的波涛涌上心头。
这杀意让他忘却了恐惧,也忘却了父母的谆谆教诲,他如离弦之箭般飞速冲出人群,在所有人都还未回过神的一刹那,捡起地上的藤鞭,如毒蛇出洞般从身后死死勒住了那位士兵的脖子。
陈亭一双手青筋暴起,仿佛要撑破皮肤,力量用到了极致,士兵被勒得面色发紫,喘不过气来,手中的长剑也如落叶般滑落。
他双手紧紧抓着藤鞭,妄图扯开一丝缝隙,却不想陈亭一越拉越紧,犹如铁钳一般。
战马上的统领见到这一幕,显然也愣了一瞬。
他万万没有料到,竟然有人胆敢反抗他们!
回过神来,他手起刀落,如疾风骤雨般砍在了陈亭一的右臂上,陈亭一的鲜血瞬间如喷泉般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衣袖。
统领这一刀拿捏得恰到好处,既不会伤到他的副官,又能让陈亭一松手。
藤鞭滑落,副官趁机挣脱,他拾起地上的长剑,如饿虎扑食般朝着陈亭一砍去。
只听“嘭”的一声,宛如惊雷炸响,金属碰撞的声音震耳欲聋,统领用他的长刀如坚盾般挡住了副官这一刀。
“老大,您这是为何?”
副官望着眼前的这一幕,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就这样轻易地杀掉他,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把他们两个都给老子抓起来,送往北上那严寒刺骨之地修建冰玉宫,让他们受尽折磨,首至老死!
至于全村其余的人,全部送天威城充当苦役!”
“好嘞,老大,还是您想的周到,一旦去了冰玉宫,那里可是让你生不如死的的地方,每天都要受严寒跟饥饿的煎熬,这样一来我到也是算出了一口恶气,”陈亭一和二牛被几个士兵关进了一个囚笼!
而村上其他人都是带上了脚链往天威城押送,陈亭一父母走两步一回头看着被关在囚笼的儿子,眼神尽是心痛跟担心,但也无法开口。
母亲更是脸上早己经抹满了泪痕。
而陈亭一在囚笼看着他们,微微的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就这样陈亭一被押往了与他父母截然不同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