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站在柜台后，望着玻璃柜里那只玉镯发呆。
这是一只血沁玉镯，通体莹白，却在玉质深处渗着丝丝缕缕的血色纹路，像是被鲜血浸染过一般。玉镯表面刻着繁复的纹样，那些纹路在灯光下泛着幽幽的光。
三天前，一个穿着黑色旗袍的老妇人将它送来店里。林夏还记得老妇人枯瘦的手指抚过玉镯时的神情，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这镯子，是我家祖传的。"老妇人的声音沙哑，"可惜啊，戴过它的人，都不得善终。"
林夏当时只觉得后背发凉，但老板却对这镯子很感兴趣，当即就收下了。现在想来，老板当时的表情也有些古怪。
店里的老式座钟敲了十一下，林夏揉了揉酸痛的脖子。今晚是她值夜，店里只剩下她一个人。昏黄的灯光下，那些古旧的物件仿佛都活了过来，在阴影中窃窃私语。
她走到玉镯前，鬼使神差地打开了玻璃柜。指尖触到玉镯的瞬间，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窜上来，她仿佛听见耳边响起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啪嗒"一声，店里的灯突然熄灭了。
林夏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摸索着想去开备用电源，却听见身后传来细微的响动。像是有人在轻轻踱步，又像是衣料摩擦的声音。
她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手指颤抖着摸到了手机。借着手机屏幕的微光，她看见玉镯不知何时已经从柜子里消失了。
"咚、咚、咚。"
脚步声越来越近，林夏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她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手机的光照在地上，她看见一双绣花鞋的鞋尖，正缓缓向她靠近。
那是一双红色的绣花鞋，鞋面上绣着并蒂莲，针脚细密，却沾着暗褐色的污渍。鞋尖正对着她，鞋的主人似乎就站在她面前。
林夏屏住呼吸，慢慢抬起头。手机的光线照出一角红色的裙摆，再往上，是一双苍白的手，手腕上赫然戴着那只血沁玉镯。
"你终于来了..